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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逸事:章太炎對聯 斥慈禧太后

文/鄭重
上聯:

今日到南苑,明日到北海,何時再到古長安?嘆黎民膏血全枯,只為一人歌慶有;

下聯:

五十割琉球,六十割台灣,而今又割東三省!痛赤縣邦圻益蹙,每逢萬壽祝疆無。

此聯是近代民主革命家章太炎(1869–1936年)於慈禧太后七十歲生日——1904年夏曆十月十日之際作的。上聯描寫了慈禧太后為了個人的貪慾,何等不顧人 民死活。太平天國被絞殺後,中國瘡痍滿目,可是她卻在京城大興土木,什麼「修復圓明園工程」、「南北海工程」、「南苑工程」等等,尤其是著名的「頤和園工程」, 鬧得民怨沸騰,費時三年,用銀千萬。「嘆黎民膏血全枯,只為一人歌慶有。」正是章太炎對她窮奢極欲生活的寫照。

章太炎在下聯裡,描寫了慈禧太后每過一次生日,就意味著國家進一步面臨末日:她五十歲,法國發動侵華戰爭,日本乘機伸手朝鮮,並在這以前,併吞了琉球;她六十歲,日本打進了東北大門,掠奪了台灣;她七十歲,沙俄和日本又為爭奪東北,在中國領土上大打出手,而她卻無恥宣布,中國嚴守「局外中立」!正是「 每逢萬壽祝疆無」。她大慶「聖壽」之時,竟是中國疆域被瓜分之日。

章太炎這則聯語,筆力悍健,氣勢磅礡。上下聯末句,更以「一人有慶,萬壽無疆」 顛倒用之,巧上加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