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攻破楚國都城報完大仇之後,還想帶兵攻打鄭國,因為鄭國在他逃難的時候曾經追捕過他。為此,鄭國國君貼出一個告示說,誰幫忙退了吳國的軍隊,願意把國家的一部分土地,分給他,共同治理。
這個告示很快就被一個人揭下來,他跟鄭獻公說,我不需要任何財寶,也不需要一兵一卒。我手裡邊這個船槳,就可以保證吳國退兵。他這話令很多人匪夷所思,難以相信。他到了吳國軍營外面,拍著船槳開始唱歌:「蘆中人,蘆中人,腰間寶劍七星文,可記得麥飯鮑魚羹?」
當時伏路的軍士把這個人帶到伍子胥面前,說這個人可能是奸細。這人見到伍子胥仍然拍著船槳唱:「蘆中人,蘆中人,腰間寶劍七星文……」伍子胥在聽到他唱「蘆中人」的時候,感覺非常意外。因為這是他逃難渡江時,和帶他渡河的「漁丈人」之間的稱呼。
他就問這個人是誰?這人舉起船槳說:「你不記得這支槳了嗎?當年我的父親渡你過江,還拿麥飯鮑魚羹給你吃,管你叫『蘆中人』。」
伍子胥問:「你來幹什麼呢?」這人說:「鄭國國君有個告示,說誰能退了吳兵,願意把國家的土地分出一部分來,與他共同治理。 我今天來,第一、想讓你退兵;第二、想藉你的退兵,得一場富貴。」
伍子胥說:「我怎麼能夠忘記你父親當年的恩情呢?如果沒有他渡我過江,我可能早就死掉了,更不會有今天報仇的事情。」於是伍子胥就退兵了。鄭國國君也不食言,將百里的土地分給這個漁丈人的兒子,後來大家都稱他為漁大夫。
伍子胥還按照當年的逃亡路線,再度來到昭關面前,命人把昭關拆掉。因為當年他差點過不了昭關。同時,他去訪求當時幫助他的東皋公和皇甫訥的下落,他要報恩!結果東皋公和皇甫訥兩人已經不知所終,伍子胥只得在他們兩個住過的地方,再拜而去。
到了瀨水邊上,就是浣紗女自殺的地方,伍子胥拿出一千斤的黃金,沉到水裡。他說:「女子泉下有知,要明白我當年曾經對妳許下的這個諾言,我沒有欺騙妳。」所以,伍子胥他除了要報仇,還是要報恩的。
——摘編自《笑談風雲》第一季《東周列國》第六集《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