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目前僅檢查少數向美國出口藥物的中國藥廠,但檢查中通常發現,這些藥廠存在嚴重的健康違規行為;同時,從中國進入美國的藥物,無論是作為成藥還是作為原料藥,往往都遠遠低於美國的安全標準;更別說是有一些藥物根本沒有受到檢查,來自中國的藥品不符合美國品質標準的情況,也隨著巨大的進口量導致情況雪上加霜。
美國依賴中國製藥商
吉布森(Rosemary Gibson)和辛格(Janardan Prasad Singh)在新書《中國RX:揭露美國對中國藥品依賴的風險》(China RX: Exposing the Risks of America’s Dependence on China for Medicine)中解釋了導致美國依賴中國製藥商的原因。它詳細描述了中共政府如何通過削弱競爭對手實力,竊取競爭對手的技術和偷工減料等方式,排擠掉許多重要的製藥工業,嚴重情況下使之倒閉。
如果中國現在削減供貨量,吉布森和辛格寫道:「手術將被取消,癌症治療將停止,腎臟透析將限量。感染會蔓延。」全球對陸製藥物的依賴已經成為現實。
目前尚不清楚美國有多少種藥品來自中國,因為許多藥品公司選擇保密或未能盡力查明其藥品來源。作者追蹤到的行銷美國市場的中製藥物名單中包括治療愛滋病毒、阿茲海默症、雙相情感障礙、精神分裂症、癌症、憂鬱症、癲癇和高血壓等藥物。
即使不是直接從中國採購的藥物,也往往以中國化學品作為其成分。作者指出,「中國是生產許多處方藥、非處方藥和維生素所需的原料藥和基礎化學砌塊的全球最大供應商。」
從美、歐、日到中、印的供應鏈
這種情況並不是原本就如此。吉布森和辛格寫道:「在20世紀90年代,美國、歐洲和日本為全球藥品和維生素的關鍵成分提供了90%的供應量。」現在,根據本書引用的行業新聞,80%的原料成分來自中國和印度。
作者寫道,雖然印度也為美國製造非專利藥,「它也依賴中國提供關鍵成分來生產青黴素等藥物」。
全球供應鏈變更的原因可以追溯到2000年,當時的美國總統柯林頓不僅正式將貿易最惠國待遇與中國人權脫勾,還在2000年通過《美中關係法》,給予中共正常貿易夥伴待遇,包括降低進口關稅。柯林頓還支持中共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
隨著大門打開,中共制定了自己主宰市場的計畫。作者指出,「中共迫使美國公司為其遊說,否則這些公司會面臨經濟報復。據報導,中共密切關注在國會山遊說的首席執行官。那些拒絕中共政府要求的公司面臨被禁止在中國投資、製造和銷售其產品的威脅。」
在柯林頓2000年《美中關係法》簽署通過的3年之後,美國對中國的貿易逆差達1,240億美元。
缺乏對陸製藥品的檢查
對於這一新的危機,美國食品及藥物管理局(FDA)其實沒有準備好。吉布森和辛格寫道:「FDA於1906年成立,也相信美國的藥品將在美國生產。」故FDA並未做好大規模檢查外國設施的準備。「美國國內的藥品公司高管向FDA抱怨了不公平的競爭環境。位於美國的藥廠經常被檢查,而把生產轉移到中國的企業幾乎沒有接受過檢查。」然而,這些抱怨大多被消聲匿跡。
根據該書,在柯林頓放寬對中貿易限制後,至少有714家中國工廠開始為美國製造藥物和原料,FDA每年僅檢查其中的15家。2007年,FDA的檢查預算被削減,包括檢查為美國製藥的外國工廠的預算。作者寫道:「隨著監管機構的大幅削減,中國製造的有毒產品流入美國。」
檢查中國藥廠 FDA發現案情不單純
FDA在2008年擴大了對中國工廠的檢查,並在中國設立了第一個辦事處,該辦事處也是美國境外的首家FDA機構。
該書指出,不久之後,當FDA檢查員試圖檢查向美國出售肝素的上海第一生化藥業有限公司時,他們發現「該廠顯然從未製造過任何肝素,是一家『空殼』工廠」。該公司從一家不知名的工廠購買了肝素,然後把它的名字印在運往美國的鋁桶上。
FDA加強對中國藥廠的檢查,但人員配備一直不足。截至2014年4月,只有兩名全職FDA工作人員被分配到該機構駐北京的中國辦事處進行藥廠檢查。中共政府也拒絕給該機構僱用的其他檢查員發放簽證,並迫使FDA關閉其在廣州和上海的辦事處。
即使進行了檢查也不能保證藥物安全。FDA在檢查藥廠時必須提前通知當地政府機構。對於敏感問題則存在溝通困難,常常受到長期拖延。
該書引用了一位業內資深人士的話說,在美國只需要10到15分鐘即獲允許的數據查閱請求,在中國通常需要等待數天時間。此外,「你知道它們(中共)正在篡改數據。它們向你展示它們想要展示給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