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蘇聯性解放期間還出現「瑞典家庭」現象,是指很多人不分男女同居而住,通常由10~12名志願者組成「家庭」。雖叫「瑞典家庭」,但是和瑞典人沒有任何關係,純粹的俄式。這一現象大開亂交和性亂之門,造成倫理崩塌、家庭分裂、同性戀、性病、強姦等事件激增。
隨著社會主義公社的發展,「瑞典家庭」也在全蘇遍地開花。這一現象稱為婦女「國有化」或「社會主義化」。以1918年3月葉卡捷琳堡的「社會主義女性」為例。布爾什維克奪取這座城市後,就在《蘇維埃消息報》上頒布一項法令。該法令規定,16歲至25歲的年輕女子都必須「社會化」,由內務部委員布朗斯坦(Бронштейн)倡議推行,並下達命令。於是指揮官卡拉謝夫執行任務,當即就「社會化」了10名年輕女子。
不過,布爾什維克很快在上世紀20年代末收緊了性政策,列寧在與婦女活動家蔡特金的談話中痛斥「杯水主義」,給它扣上了「反馬克思主義」、「反社會」的帽子。原因是性解放帶來大批副產品──新生兒,他們無人看管撫養,家庭解體最終會導致社會瓦解。
2)延安的性開放
中共誕生之初,情況與蘇聯類似。當然,這都是同一棵毒樹上結出的不同毒果而已。早期領導人陳獨秀就以私生活放蕩著稱,鄭超麟、陳碧蘭的回憶錄中,瞿秋白、蔡和森、張太雷、向警予、彭述之等人情史迷亂,性態度堪比前蘇聯杯水主義盛行時期。
不只是上層知識分子型領袖,早期開闢的中央蘇區和鄂豫皖蘇區建政之初,普通人生活也充分體現「性自由」。由於提倡婦女平等、結婚離婚絕對自由,出現了大量「因滿足性慾而妨害革命工作」的情況。蘇區青年還往往以「拜乾娘」接近群眾為名談戀愛,年輕女性擁有六、七名性伴侶的不在少數。據《鄂豫皖蘇區革命歷史文件匯集》,紅安、黃麻、黃陂、光山等地方黨內負責人「約有四分之三的多數,總與數十、數百女人發生性的關係」。
1931年春末,張國燾主政鄂豫皖蘇區後,即發現梅毒流行甚廣,不得不報告中央索求「診梅毒疥瘡的醫生」。多年後,其回憶錄中對當時蘇區「調戲婦女的事」、「對婦女亂來」和某些高級將領的「姘頭」仍記憶猶新。
1937年李克農擔任中共八路軍駐京辦主任,負責領取軍餉、醫藥、物資等。一次,國民政府主管部門審核八路軍的醫藥清單時,發現其中治療花柳病的藥品數量相當大。經辦人員就問李克農:「難道貴軍中得這種病的人很多嗎?」李克農一時語塞,只好編謊搪塞說是給當地百姓治病。
中共20世紀30年代的性自由同樣危及了政權,不但有和蘇俄相同的社會瓦解問題,還使已婚的紅軍戰士軍心動搖,擔心參軍後妻子出軌、改嫁,影響部隊戰鬥力。而且,這種高度的性自由也坐實了其「共產共妻」的惡名。為此,蘇區才不得不頒布了保護軍婚、限制離婚次數等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