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2月20日上午9時多,黑嘴子女子勞教所把不省人事的王可非送到吉林省勞改中心醫院。醫院只開了一張心電圖的票子,而沒有做心電檢查。醫院在未做任何檢查的情況下就對王可非輸液,從上午9時多到下午6時,共輸液9瓶,每瓶500毫升,平均1個小時輸液500毫升。整個輸液過程中,醫護人員均未到場查看,是由一名30多歲的有癲癇病的女犯人給換的吊瓶。在輸液過程中,王可非的雙手一直被手銬扣在床上的兩側。
2001年12月20日下午6時多,王可非的眼睛已經沒有反應了,管教將她抬到太平間,沒有實施任何搶救。事後,勞教所強迫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做偽證「證明」王可非死於「心臟病」。
在太平間,王可非的家屬見到了這樣的情景:王可非的脖子上纏了一捲衛生紙,大臂上勒著止血膠帶,左手腫得像饅頭一樣。她的上身穿了一件破毛衣,袖子擼到腋下,下身裸露。儘管太平間滿是冰霜,王可非的臉和身體摸上去還是溫的,和活人體溫相近,這說明人還沒有死就被送來了。王可非的母親癱倒在地上,放聲痛哭。家人質問在場的勞改醫院院長:「王可非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不通知家屬?」院長嚇得趕緊逃走。
家屬當即要求檢察院封存病例,主管勞教所的城郊檢察院魏檢察長以各種理由阻止家屬查看病例。他們後來看到的病例是由檢察院、勞教所和勞改醫院商議、篡改過的。
關於王可非的死因,勞教所表示王可非的手上紮了根刺,發燒,她是以外傷的病由,頭腦清醒地走進醫院的。送王可非入院的勞教所醫生郭旭聲稱,離開時,王可非還有說有笑。而勞改醫院的入院診斷上說王可非入院時四肢無知覺,睫毛無反射,是在休克狀態下被抬進醫院的。
人死得不明不白,家屬強烈要求勞教所查出責任人,追究其法律責任。而勞教所卻要家屬簽字,以便趕快火化王可非的遺體。家屬斷然拒絕,要求給個說法。檢察院袒護勞教所,和勞改醫院串通一氣,始終不能給出明確的答覆。
王可非的親人被迫艱難地逐級申訴,希望得到公正的處理。2002年,勞教所又提出屍檢,再次被拒絕,因為屍檢的醫院和醫生都是事先安排串通好的。至今,王可非的遺體仍在,冤情未雪。
勞教所的領導害死了人,在事發後嚴密封鎖消息,並且指使管教和被勞教人員做偽證,改換加班幹活的票據,甚至還在管教中散布說「王可非死了,家屬都很高興」。親人離世,家屬很高興,這樣的話有誰會相信?
這是誰的錯?
王可非是一個賢惠的妻子、溫柔的母親、孝順的兒媳。可是,身為丈夫他居然打她、罵她,最後拋棄了她。一紙離婚證書斷了結髮夫妻的緣分,也令他被千夫所指。他萬萬沒有想到,可非竟然死得那麼慘。有時候,在深夜裡,可非的影子會突然閃過,讓他不由得打個冷顫。他在心裡一次次地說:「請妳原諒我。」
可非是個大好人,就是太較真,她認準的事決不妥協。在銀行工作的時候,有一次,一個開發商想讓可非幫助貸款,因為不符合規定,被她拒絕了。開發商不甘心,要送給可非一套房子,請她幫助疏通,但在可非這裡此路不通。可非說:「無論是誰,無論什麼事,該咋辦咋辦,不卑不亢,有啥說啥,我的為人就是這樣。」
丈夫不能理解,對她大發雷霆,說她傻,說她笨。他說,這個社會都這樣,不要白不要。你不要,別人也要,沒有你,人家照樣能貸到款。他還記得,可非耐心地說:「我是修煉人,做事要光明磊落,不能為了個人利益違反國家規定。」
光明磊落,沒有錯。可是,政府說了,不許煉啊?要是和政府對著幹,就得坐牢、失業,這一輩子就完了。為什麼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呢?對於這個,可非也向他解釋過許多次。她說:「說謊話、顛倒黑白,是可以逃過磨難,可是,那還算人嗎?迫害當前,在大法中受益的人就是應該挺身而出。為什麼不可以自由的煉功?為什麼不讓看大法的書?為什麼不能說一句『法輪大法好』?」這些問題,讓他啞口無言。
他是一個警察,在吉林省公安廳工作。1999年4月25日,聽說可非要去北京,他急了。他害怕她被綁架,更害怕自己受到牽連。於是他和一個同事開著警車趕到車站,在人群中找到可非,把她拽回家去了。
從1999年7月到2001年8月,一年內可非多次進京上訪,有幾次被他攔住。但是有4次,她繞開了他,到達北京,甚至還上了天安門廣場。
2000年,他打算入黨、提幹。單位領導找他談話,要他「轉化」可非,否則會影響他的仕途。
他選擇服從上級。他想了各種辦法,找到可非的單位、家人、親戚朋友、同事同學,動員他們來做她的思想工作,甚至動手打可非。他還串通「六一零」跟蹤和監視可非。但是這些都沒能動搖可非修煉的決心。
最後,他把可非趕出家門,宣布和她分道揚鑣。可非帶著年幼的兒子,居無定所。後來,他聽說可非被綁架、被迫辭職,生活艱難。這時,他提出離婚。天哪,他自責自己居然對美麗善良的妻子落井下石。
可非走了。他得到了什麼?他賣力地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不惜放棄婚姻。結果,他並沒有得到原來承諾給他的好處。他經常想,即使得到了,他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嗎?如果,一切可以重來……
結語
可非的一位友人曾多次在夢中與她相會。友人這樣描述美麗的夢境:
在蔚藍的大海裡,與可非一起駕著帆船頂著狂風巨浪,向著佛光升起的地方駛去。
在一座古老的殿堂裡,壁爐裡的火苗歡快地跳躍。望著窗外飄舞的雪花,聽可非講述天國裡的故事。
在掛著紫紅色帷幕的舞台上,可非身穿一件蛋黃色的絲綢長袍,在月光般的聚光燈照射下吹起笛子。優美的旋律在空中流動迴響,忽然,可非隨著悅耳的古曲飛了起來。身輕如羽,她飛過繁星,越飛越遠,直奔明月而去。
* * *
當年,王可非的慘死,激起了親人朋友、普通市民、有良知的警察,甚至勞教所管教的義憤。長春市的廣大法輪功修煉學員紛紛揭露迫害,譴責邪惡暴行。大街小巷都曾掛滿真相橫幅、貼滿不乾膠。一時間,王可非被迫害致死案成了人們議論的焦點。每一個聽聞此事的人,都會捫心自問:善惡是非面前,我該站在哪一邊?
中共江澤民集團發動的對法輪功修煉者的迫害,將全中國拖入無邊的黑暗。正直、善良的公民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成為被嚴厲鎮壓的對象。他們的基本人權被肆意侵犯,被虐殺凌辱,冤屈無處申訴。他們的家庭成員也受到無情的衝擊和株連,個體與家庭的悲劇在中國大陸發生、蔓延,匯成整個社會的人權災難。
自2015年5月以來,已有20萬9千多名大陸和海外民眾,向中共最高司法機關控告迫害法輪功的元凶江澤民,要求將江澤民繩之於法。國際社會要求中共「停止迫害法輪功、停止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呼聲日益高漲。清算一切反人類罪是正義的浪潮,公理的天平上,邪惡大勢已去,正惶恐地面對即將到來的最後的審判。
王可非,為真理獻身,坦蕩正氣化作一束希望的光,閃爍在星河,慈悲地俯視人間。(全文完)
參考資料:
1.《憶長春市法輪功學員王可非》,2011年12月20日,發表於法輪大法明慧網,美國。
2. 一夫,《夢境中的王可非》,2002年2月4日,發表於法輪大法明慧網,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