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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獨角獸」數量為何如此懸殊?

⊙顏丹
近些年來,有一個源自英語的時髦詞彙「獨角獸」,它指的是成立10年但估值10億美元以上、未在股票市場上市的科技創業公司。日前,中國某網站發布了美國市場研調機構CB Insights今年一季度的一個調查。該調查顯示,「2019年全球共有390家獨角獸公司,中國公司96家(約占總數的27%)」,「僅次於美國(共116家,約占總數的49%)」;「相比之下日本只有3家企業上榜」。

針對價值超過100億美元的「超級獨角獸」,中國某網還指出,2018年,全球共有22家。其中,中國就有7家。2019年第一季度,又增加到了10家,而日本卻依然「掛零」。中共治下,「厲害的國」似乎時刻都在操心日本,一看到中國獨角獸的數量遠超過日本,就忍不住要深挖一下「日本為何成不了創業的熱土」。

問題是,「日本成不了創業的熱土」又如何?就連陸媒都深知,日本已有許多世界級的巨頭型公司。這些公司的「終身僱傭制」讓「日本90%的大學畢業生更願意進入大公司工作,這意味著生活無憂與安穩的職場生涯」。

假如生活安穩、無憂,自然不會有冒險的衝動,這是人之常情。類似「創業其實是拿舒坦的人生前途去賭博」、「意味著巨大的風險成本投入」等共識恐怕不只為日本這一國民眾所有。陸媒就已承認,「中國創業者多以及創業意願強,重要原因也在於不穩定的職場環境與生存壓力、焦慮的逼迫」。

可見,日本人就算不自己創業,也能擁有安穩、無憂的生活,這才是一個國家最大的優勢。更何況,「日本人的創業意願在世界33個國家和地區中墊底」、「近七成日本人表示『沒有創業意願』」,也並不影響日本成為能與美國比肩的科技大國。眾所周知,日本的研發能力一直領先世界,任何國家都不敢小覷。事實證明,即便日本沒有獨角獸公司,也絲毫不耽誤其國民的創造力井噴、迸發。

如今,連中國人也看得十分清楚。對於陸媒所炫耀的「中日獨角獸數量96:3」,中國網友留言說,「結果人家諾貝爾獎年年有」、「1,500億美元的全球估值第一企業(指螞蟻金服),創造的價值及分量能比得上(日本)一個悶聲不響生產光刻機的企業不?」對比中國的創業與日本的創新,我們只能看到「中國是圓珠筆產量大國、卻解決不了圓珠筆芯問題」之類的中日天壤之別。

還有網友提到,日本「對於賺快錢不以為然」,因此「保留了不少千年企業」。這話一語道出,中國的獨角獸們雖能在短短10年之內,就讓自己身價倍增,但往往卻都是曇花一現。據境外媒體報導,中國「許多科技公司靠價格戰占領市場、幾乎看不到未來可盈利的跡象」。今年5月,騰訊公司的CEO馬化騰就公開表示,中國的新四大發明彷佛在海灘上建樓,只是表面的輝煌,實際上是「一推就倒」。照此來看,發明了攝像頭和二維碼技術、卻並不推廣手機支付的日本,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否則,就會像如今的中國一樣:「共享單車」逃脫不了倒閉的厄運;高鐵更是年年虧損,連債都還不上;網購產業也呈現出短命之象。有消息稱,淘寶、京東、拼多多都已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虧損。近日,社交電商黑馬「淘集集」也被曝出,今年以來已虧損近12億元(人民幣,下同),目前每月虧損超過2億。此外,中國知名的獨角獸企業,比如百度、阿里巴巴、騰訊也突然傳來CEO卸任的消息。

既如此,中國的獨角獸企業就該叫「短命企業」才是。更悲哀的是,擁有大量「短命企業」的「厲害的國」,也沒什麼「長壽企業」。有資料顯示,中國「超過150年的企業僅有5家」。年齡最大的也只有近500年的歷史。相比之下,日本卻是「全球擁有超過200年歷史的企業數最多的國家」,多達3,146家。在2萬1,666家超過百年歷史的企業中,有7家已超過1千年。此外,世界上最古老的三家企業也都在日本。說日本是長壽企業之國,一點都不為過。

據〈日本千年旅館長壽祕密:積德不積錢〉的文章介紹,在日本,距今已有1,301年歷史的法師旅館已傳到第46代了,「之所以如此長壽」,「最為重要的祕密是其店規:積德不積錢」。老闆善五郎告訴自己的員工,要「永遠對別人有所幫助」、「飲水思源,切記溫泉環保」。當別人家的溫泉旅館急功近利,抽取地下100公尺深的溫泉水時,他卻只抽取10公尺。正是因為謹守著「積德不積錢」的店規,這家旅館才能持續千年守住溫泉、守護歷史,留住客人的心。

不難看出,正是因為日本整個社會都秉承著「積德不積錢」的理念,才使得該國長壽企業的數量和品質皆為世界各國所汗顏。如今,中共國欲拿著96家急功近利、隱患重重、且前途堪憂的所謂「獨角獸」企業,就把日本比下去,這顯然是自不量力、以卵擊石。中共若沒有自知之明,就只能將自己的底虛和羸弱暴露無遺。

與真正的獨角獸不同,中國這96家企業是由中共所培植,目的不是為了實現技術創新,而是大搞圈錢運動。有媒體披露,「中國獨角獸的重要生存之道是結合互聯網等新興技術、以更有效率的方式滿足以及挖掘用戶日益升級的消費需求」。說白了,就是想方設法對老百姓進行搜刮。由於中共國大量的稅收是來自國民的消費,因此老百姓不消費,政府就發不了財。

可見,在中國,真正急功近利、想要撈錢、斂財的,就是中共利益集團。它才是那些獨角獸背後的最大金主。人家日本企業是「積德不積錢」,然而中共集團卻是只積錢、不積德。其結果就是國強民弱、國富民窮,老百姓連一天安穩日子都過不上。大學生畢業就失業,找不到工作卻被逼著創業。中小企業若跟政府攀不上關係,就無法搞定「融資難」,還要被課以重稅。短短幾年之後,也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既如此,「中日獨角獸數量96:3」對中國人來說,也未必就是好事。對中共來說,恐怕也很難笑得出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畝產大躍進之後,中國出現的是哀鴻遍野、餓殍滿地。房市大躍進之後,中國出現的是有價無市、鬼城林立。那麼,獨角獸大躍進之後,中國又將出現什麼,想必中共已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