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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資訊戰和假消息 臺灣民眾如何因應

演講嘉賓國立臺北大學犯罪研究所助理教 授沈柏洋(右2)、臺大新聞所教授張錦華(右3)與國際獅子會的貴賓合影。(記者鄧玫玲/攝影)
演講嘉賓國立臺北大學犯罪研究所助理教 授沈柏洋(右2)、臺大新聞所教授張錦華(右3)與國際獅子會的貴賓合影。(記者鄧玫玲/攝影)

【記者鄧玫玲/臺中報導】為了讓民眾充分了解當前高科技所操作的資訊戰和假消息攻擊,大紀元時報於8月1日在彰化國際獅子會300–C3區社會服務區,舉辦一場公益演講會,邀請沈柏洋、張錦華博士,深入分析何謂資訊戰和假新聞,臺灣民眾應如何因應資訊戰攻擊?明辨假新聞?現場270名聽眾會後很多人表示,往後對假消息都會特別警覺,懂得冷靜應對,覺得獲益良多。

大紀元時報於8月1日在彰化國際獅子會300--C3區社會服務區,舉辦一場公益演講會,邀請張錦華博士為民眾深入分析如何明辨假消息。大紀元時報於8月1日在彰化國際獅子會300–C3區社會服務區,舉辦一場公益演講會,邀請張錦華博士為民眾深入分析如何明辨假消息。(記者鄧玫玲/攝影)

最新科技人臉辨識 更精準掌控人民

國立臺北大學犯罪研究所助理教授沈柏洋表示,臺灣人一天在Line上可傳92億條訊息,如果其中有30億條假消息,那可能會顛覆真實世界正確的訊息,所以如果沒有資訊的控管社會一定會出問題。據研究人們對新聞訊息的專注最長時間是7秒鐘,所以科技公司只要掌握這7秒的話語權,就能掌控民眾對新聞訊息的認知,政府只要掌握高科技就能控制人民。

像最先進的人臉辨識系統功能,沈柏洋說,據我所知是在4年前東突厥斯坦在維吾爾族語系網路上蒐集網路對話內容,利用AI找出關鍵字標記起來,再分成不同危險程度決定要如何處置可疑的人民。而2年前使用的走姿(走路姿勢)辨識功能,則能找出在馬路上快步走路的人,再決定要逮捕他或者送去再教育營。

沈柏洋、張錦華與國際獅子會的貴賓合影。沈柏洋、張錦華與國際獅子會的貴賓合影。(記者鄧玫玲/攝影)

沈柏洋提到,在香港反送中活動中,臺灣很多人權團體也在臺北舉辦撐香港遊行,遊行結束那天晚上,香港就透過人臉辨識功能在網站上,公布參加遊行的臺灣民眾照片、身分證、護照、戶籍地,這樣的事情有沒有可能發生在臺灣?在臺灣也有人使用人臉辨識功能嗎,沈柏洋說,有些便利店裡的電視上頭就有一個攝影機,它能辨識你的臉孔、性別、年齡、身型,如果中共和這家科技公司合作就能取得所有臺灣民眾鄰里的資料,知道他們的生活作息和偏好,再進一步區分他們是保守派還是自由派,統派還是獨派,這些分析資料可以做很多事情,最嚴重的就是做假消息的投放。

在Google的搜尋資料 可能造成社會對立

2016年俄羅斯為了干預美國選舉,他們蒐集美國民眾的個資再分成20萬種,根據個資的喜好偏向投放廣告,影響他們的政治傾向,沈柏洋說,其實Google也做過這樣的事,在美國政治傾向比較搖擺的州,讓他們的選民在搜尋時資料時,前3頁都出現有利於希拉蕊或不利川普的訊息,進而影響中間選民投票。也會用大量洗版的方式讓網路不斷出現特殊的議題,把爭議的訊息包裹在裡面在適當的時候丟出來,讓民眾恐慌、造成社會對立。

彰化國際獅子會300--C3區致贈禮物給張錦華博士。彰化國際獅子會300--C3區致贈禮物給張錦華博士。(記者鄧玫玲/攝影)

沈柏洋特別說到,前一陣子發生了一件事,很多民眾在網路搜尋時如果忘記切換成注音,就會出現一串沒有意義的字,然後就出現陳菊善款的新聞訊息,「那是故意洗到Google的訊息,不管你搜尋甚麼都會跑出來,大概有2個月的時間,我們找到900萬陳菊善款的搜尋記錄。」有一陣子還發現,「有3個月的時間搜尋韓國瑜的比韓劇還多,比減重的還多,2018年我抓到一個數據,高雄市長選舉進行辯論的那天晚上,6點到12點Google網路上搜尋韓國瑜的爆量,6個小時之內有15個國家在搜尋韓國瑜,這是不正常的事情。」

在網路上搜尋的訊息 不是自己決定的

「我們以為在網路上搜尋是自己想要找的訊息,其實是Google決定的,facebook也是一樣,雖然你有很多朋友,但第一個跳出來的訊息,第一個出現的文章都不是你能決定的。」像美國總統選舉時,如果發現某一州民主黨的選票比共和黨的多,如果想要讓民主黨在這一州獲勝,「他們就會在facebook大量下廣告,當選民打開facebook時就會看到有3個朋友已經去投票打卡,實驗證明,最後很多選民都會去投票,投票率會大幅提高。」

沈柏洋強調,資訊攻擊鋪天蓋地,像美國有一則假訊息說「希拉蕊是複製人」,很多人會覺得不可思議,但卻讓很多美國人相信,因為之前俄羅斯散布一則希拉蕊生重病的假消息,慢慢被民眾吸收後,希拉蕊出來闢謠後,民眾覺得現實和想像的不一樣,都不能接受,在現實認知失調的情況下,當希拉蕊是複製人的謠言一出來,就被人們相信了。

不能闢的謠言 一闢就成真

所以很多謠言是不能闢的,沈柏洋舉例說,像在臺灣有一個總統蔡英文和李登輝有姦情的謠言,3個月傳一次,先在YouTube散布,一則有150萬點擊,最後總共有400萬的點擊率,近日李登輝總統過世了,相信這則謠言還會再出來,但是這則謠言是不能闢的,這是設計好,故意想要讓人闢謠的。

2017年年底還有一則在鄉里傳播的謠言,沈柏洋說,「我們研究室從臺中、彰化的里長樂齡活動中聽到,說如果和中共簽和平協議之後,存款500萬臺幣會變成500萬人民幣,就這樣口耳相傳了2個月慢慢遍及全台,真的有人相信,所以謠言要在一開始就斷掉它,一旦散發出來就來不及了。」

誰在攻擊我們 假資訊透過哪些管道

臺灣如何對抗資訊戰,現在在中國境內有多少人在為臺灣作情報蒐集的工作?沈柏洋說,在2008年左右臺灣政府在和平共處的前提下,把在中國情報人員都召回來了,而臺灣卻打開大門讓別人來蒐集情報,所以現在心理作戰成為臺灣最重要的戰略,「我們必須找出誰在攻擊我們?透過哪些管道讓我們看到?接收到的受害者被影響後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加害者?成為連鎖資訊攻擊戰的一環?」

沈柏洋表示,他們組成的研究團隊,已經透過5千份問卷及行為實驗測試,找到有5種人最容易受影響,而最可能轉傳假訊息的年齡層則是20~29歲,在意識型態方面最容易被假訊息影響的,不是偏藍也不是偏綠,而是政治立場中立的民眾。

全世界最擅長打資訊戰的國家是美國,在美國研究心理學的都是領美國政府的預算在做,所以美國在冷戰時期打資訊戰打得很好,如今俄羅斯也學會這套手法但做了改動,中共很快也會學會這套東西,但卻是很危險的,沈柏洋舉之前蔡英文和李登輝姦情的謠言,如果在短時間之內把謠言傳給全臺2千300萬民眾,反彈的力量會很大,所以他們只傳給最容易相信的一群人,讓他們和另一群沒有接受到訊息的民眾對立起來,互指對方為假新聞,彼此不信任,讓國家分裂陷入混亂。

「臺灣是國外假消息攻擊最嚴重的國家,在世界排名第一。」沈柏洋指出,俄羅斯之前的都是情報人員在做,管理集中有效率,但是中共做資訊攻擊的層級很低,發動的單位很多,彼此沒有溝通,口徑不一致,而且還會互相鬥爭,影響力就比較小,這就是臺灣的利多。「但是臺灣政府卻是被駭客攻擊最很嚴重的國家,一天可以被攻擊高達200萬次,世界排名第三,按理說臺灣應該會很慘,可是看來臺灣國運還不錯。」

面對這麼嚴峻的情勢,臺灣境內境外都有很多傳播假消息的管道,像是網站的直播主,粉絲專業社團,有可能在中共金錢的誘惑下去為中共傳播製作好的假消息,還有為中共聯絡牽線的中間人,沈柏洋認為,要防堵這些可能散播假消息的管道才有可能不讓假消息擴散出來,但是對這些可能散播的管道也要用法律去管制,政府推出《反滲透法》其實是沒什麼用的,因此要推出更合適的法案才能管制各種各樣散布的假消息。

如何辨明假新聞 張錦華深入分析

接著國立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教授張錦華也指出,在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期間,美國成為假消息操作的大本營,其中有一些假消息來自一個很小的國家叫做北馬其頓,他們國家的很多的年輕人被訓練傳播分類製作好的假消息,向全世界搧風點火,在那段時間裡有很多年輕人收入因而大為增加。

假消息很難分辨 也很難管控

現在全世界都非常焦慮,而且假消息部分是真的很難分辨,也有很多是誘餌式的標題,所以如果看到瘋傳、驚呆、嚇傻等一些標題時,張錦華提醒聽眾一定要有警覺,其中有可能是帶風向的、情緒性的、挑播仇恨的假消息,而傳統媒體則要有社會責任,要做真實報導。然而現在當網紅直播主卻沒有公共功能,假新聞在其中傳播,根本無法管制。

張錦華說,現在已經來到了一個數位功能傳播新聞的時代,新聞可以大量快速地傳,表面上可能只是創作分享、交流,卻可能是假新聞傳播的溫床。像2016劍橋分析,是一個心理學教授把一個心理測驗放在FB上,網民在做了測驗後,個資就被收集起來,最後他拿到數千萬個資,將個資分門別類後,依據個資的喜好、立場開始投放假新聞,前後收了上億廣告資金,後來被科技公司買去開始影響美國選舉。

最後張錦華提供了查核假消息的4個網站給在場的聽眾,希望民眾面對假新聞一定要冷靜不要受影響。臺灣四大查核機制:臺灣事實查核中心、MyGoPen、LineCofatcts真的假的、蘭姆酒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