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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推健康碼 學者:包裹方便性的糖衣毒藥

【記者徐翠玲/台北報導】中共今年2月施行健康碼,作為城市移動的證明,遭外界批評以防疫之名行監控之實。戰略學者蘇紫雲說,健康碼完全沒有隱私,是包著方便性的糖衣毒藥。華人民主書院董事主席曾建元則表示,中共藉疫情與健康碼,把社會信用制度延伸到防疫領域,進一步強化社會信用體系。

蘇紫雲表示,所謂健康碼包括所有個人的隱私資料,號稱是健康資料,但對所有行蹤的控管比原有的社會維穩體系更加細密。原本只追蹤個人的行蹤,隨時藉監控系統、手機訊號來定位個人,但現在健康碼把周邊接觸的人都串連起來,從個體監控到小群組監控更綿密、更完整,而且冠上健康碼的帽子。

蘇紫雲指出,中共十幾年來發展監控的邏輯都非常接近,藉由人民生活的方便性來包裝監控。像早期的電子錢包、監控系統,現在的健康碼,特色都是不會用嚴肅的名詞,讓民眾誤以為科技進步帶來方便性,把警覺性與抗拒力降到最低。

至於健康碼能夠施行是不是跟中國缺乏隱私,不尊重個人隱私權有關?蘇紫雲表示,健康碼完全沒有隱私。也就是它是包著糖衣的毒藥,它的糖衣就是方便性。

健康碼施行迄今中國仍然傳出疫情,還不時爆發本土病例。蘇紫雲說,那就是反證健康碼只是以監控目的為主,對疫情的影響效力非常有限,可說是七分政治、三分防疫。

數位社會控制延伸到防疫 目無法紀

對於健康碼與中共原定今年全面實施的社會信用體系,曾建元說,都是變相的數位社會控制。中共藉疫情與健康碼,把社會信用制度延伸到防疫領域,進一步強化社會信用體系。社會信用體系造成人民因不同社會評等,在公共領域從事活動或享有權利受到限制。

曾建元指出,民主國家如果要限制人民公共領域的自由權利,或受國家照顧的程度,都要通過立法才能實施,而且限制的範圍要符合比例原則。但健康碼或社會信用體系完全沒有經過立法,也沒有經過人民同意實施,從民主國家的角度來看,目無法紀、缺乏法治觀念。

國家成立的目的是為了照顧人民的生命、自由、財產、幸福。曾建元表示,健康碼很可能進一步強化中共對人民個資的掌握,且把它應用到人民日常生活中,作為限制享有國家公共服務、國家照顧,或懲罰的手段,大大違反國家成立的目的與精神。

曾建元提及,一般國家蒐集特定資訊,一定會告訴民眾用途。像台灣相關的資訊公開法(《個人資料保護法》)規定,政府取得個人資訊必須告知用途,使用時如果超出範圍就變成侵權行為,政府也會違法。可是中共當局毫無這種觀念,對健康碼也沒有這種規定,而且健康碼如果出錯,因欠缺救濟與監督機制,恐怕會被不肖官員濫用圖利甚至犯罪。

威權國家侵犯人權 不足取法

中共領導人習近平在G20峰會上提出以國際互相認證的「健康碼」,作為人員往來和貨物流通,曾建元表示,他不認為這種制度推行到國際間有什麼好處,因為健康碼是以人民的隱私權、人民對資訊自決的權利換來的,根本不足以取法。

曾建元表示,健康碼是中共對人民個資的設定、管制,應當只能限定在中國境內使用,「怎麼可以拿到國際上濫用。」每個國家的主權只限於自己的國境之內,健康碼若要適用其他國家,一定要經過中國跟其他國家協議、簽約,才能成為邊境管理的依據。如果沒有經過各國協議過程,健康碼就只是中國境內單行制度。

「如果有國家真的願意採用中國的制度,大概就是出賣了他們國家人民與主權的靈魂。」蘇紫雲說,健康碼或生物跡證,在民主國家推動時,都要經過嚴謹的監督,且國會制訂相關法律時,也會顧及使用目的與範圍,譬如健康碼只能限定衛生機關使用,其他政府機關必須經過法院同意才能調動資料。台灣早期推動使用指紋做機場通關鑑別時,也是拖了很久的時間。

蘇紫雲指出,西方國家數位技術絕對優於中國,只是因為對人權的尊重,所以會有很多行政與法律上的限制。但在中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只是橡皮圖章,導致行政單位擁有無限的決定權。

歐洲對個資保護非常嚴謹,還制定號稱史上最嚴苛的《歐盟通用資料保護規則》(GDPR)。蘇紫雲說,的確,包括Google、Facebook只是把顧客的部分資料作為其他商業用途,就被歐盟告上法庭而且求償。

「威權國家特別是中國對人權的侵犯已經到原子化(地步)。」蘇紫雲指出,很清楚數位本身是工具,民主國家使用數位工具時,訂定很多安全規範保障人權,這是民主國家的價值,但「在威權國家就沒有這一套」,所以威權國家把數位科技原子化到個人極細瑣的事務,並與行為特徵結合做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