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妳長大 就換妳保護他們
夜晚,長安城的宮殿裡,燈火通明,唐太宗及所有嬪妃、王爺、皇子、公主全到齊了。大臣們,貴賓們,一圈一圈圍坐著,桌上美酒佳餚,音樂聲、歡笑聲、談話聲,表演的節目也一個比一個精采,這晚正是中秋晚宴。
高陽穿著亮菊白相間的緞面衣服,由穎賢和雅菊牽著,擔心夜晚風涼,雅菊替高陽加了件刺繡白外衣,加上頭上戴著五朵三色的小芙蓉花,真是小巧可愛。
唐太宗坐在正中央稍高一點的位置,長孫皇后也坐在一旁,一些年齡相仿的皇子及公主坐在一起玩樂,由於高陽是最小的公主,沒有和她一樣年齡的皇子公主,所以她和穎賢坐在一起。一段表演結束後,唐太宗朝穎賢說了話,「穎賢,將公主抱來給朕看。」
穎賢起身,牽著高陽走到皇帝的座位,高陽一見到皇上,立刻將手伸得長長的,並吵著要皇上抱:「父皇。」
皇上將高陽抱了起來,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高陽長大了,呦!好漂亮的花呀!穎賢啊,是太忙了嗎?怎麼沒給公主挑頭飾呢?」皇上好奇問了穎賢。
「回皇上,雅菊挑了一上午,都沒挑著,恰巧看到公主頭上戴著花,覺得漂亮又出色,就給帶上了。」穎賢笑著回應,眼睛突然被一個身影吸引,她看見了良辰。
「好,高陽五官出色,太華麗的妝飾不適合她。」皇上撥開半個肉包,「來,高陽這給妳吃。」
高陽拿了熱呼呼的包子吃得津津有味。
太宗皇帝繼續說著,「肉包子好吃嗎?高陽知道嗎?有一間寺廟修行的和尚可以吃肉包子哦!」皇帝笑得開心,輕搖著坐在大腿上的小女兒。
「和尚吃肉包子、和尚吃肉包子、和尚吃肉包子!」高陽童言童語的說著。
突然,一位小男孩走到皇上身邊,拉了拉高陽的衣服,高陽看著他,他隨即往高陽的嘴裡塞了一顆甜甜的黑棗,「哎呀!是雉奴呀!高陽要向哥哥謝謝。」原來走過來的是大高陽一歲的皇子李治,「雉奴想和妹妹玩吧?好,讓你們一起玩吧!」太宗皇帝命人舖了一個軟墊,讓他們兄妹倆可以在他的腳邊玩耍。
另一桌的穎賢在雅菊的耳邊說著,「良辰找妳。」
「沒、沒見到啊!」雅菊慌張的東張西望。
「來了!」穎賢指著正走過來的良辰。
「呃,賢姊姊,我、那個、雅菊、」良辰突然好像不會講話一樣。
「支支吾吾的,想找雅菊是嗎?」穎賢推著雅菊和良辰。
「謝謝賢姊姊。」良辰帶著雅菊離開了。
穎賢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內心有些歡喜,也有些哀愁,心想著雅菊是女大不中留了。
良辰帶著雅菊去自己坐的那一桌,原來是良辰的父母也進宮來過節,良辰想藉這個機會讓父母見見雅菊,初見良辰父母的雅菊,謹慎小聲的問好,便坐下了。
晚宴的熱鬧持續了兩個時辰,雅菊也已經回到原來的坐位,穎賢看著高陽已經在皇上的身邊睡著,她便走了過去。
「皇上,公主睡下了,我先抱回清心院吧!」
「好,朕來抱回清心院吧!」皇上說著,將高陽抱了起來,一路走回清心院。
穎賢和雅菊及其他宮人跟在身後,到了清心院,穎賢正想接手抱回高陽,「不急。」皇帝擋住穎賢,輕聲的叫醒高陽,「高陽,高陽,起來囉!來,起來,父皇在這。」
高陽漸漸醒了過來,她揉揉眼,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皇帝。
唐太宗看她醒了對著她說,「高陽呀!看看這些人。」太宗皇帝指著正在向他行禮的清心院裡所有的宮人及侍女,也包括穎賢及雅菊,「這些人是照顧妳長大的人,將來等妳長大了,就換妳保護他們了,知道嗎?」
高陽點了點頭,皇帝笑笑摸著她的頭,對小小高陽來說,這是她一生中最難忘的中秋節。(待續,本文為作者立場)◇
接下集 (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