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年菜:豬肉、路蕎、粽子
孫嬌娘說,在越南過年時家裡會用椰子汁和魚露熬煮一大鍋豬肉,連皮帶肉的大塊豬肉要煮3~4個小時,直到豬肉軟爛入味,有時會加一些雞蛋進去一起煮,這一鍋香氣四溢的豬肉就是年菜中最美味的佳餚,而且分量足夠,一家人可以一直吃到初五過完年。
除了大豬肉鍋,在越南過年還會醃一大缸路蕎,孫嬌娘說,她喜歡用糖去醃,口感苦辣的路蕎醃過糖後,要放置一個星期讓糖融化入味,才能再加一點醋,酸酸甜甜的路蕎搭配冬蝦來吃特別美味,而且醃好的路蕎可以慢慢吃,保存時間長達1年。
臺灣人端午節有包粽子的習俗,然而越南人卻在過年時包粽子,孫嬌娘談起在越南包粽子的往事還是覺得餘味無窮,她說家鄉包的粽子是長形的,她們要先去採集新鮮的芭蕉葉,一張張洗乾淨攤在陽光下瀝乾水分,再疊起來包,先鋪上糯米再放上綠豆、豬肉,一次要包50個綠色的長粽,再用甘蔗葉慢慢煮,要煮好幾個小時,煮熟後吊掛起來慢慢吃。
越南特色美食:鹹甜米皮
還有一樣最具越南特色的美食,就是米皮,孫嬌娘說每到過年時,家裡的人會一起做很多米皮,把它們疊起來放在太陽下晒,米皮有鹹的也有甜的口味,甜的米皮裡放點白芝麻增加香氣,並且可以直接吃不包任何東西,鹹的米皮就可以包豬肉、蝦子、米粉來吃,非常可口。
越南人過年為了增添喜氣都會去買很多黃色的花,孫嬌娘說越南人買來過年的黃花很像臺灣的萬壽菊,擺滿家門口或陽臺上,很有過年的氣氛,還會在供桌上擺上「五果盆」來祭拜祖先,五果盆裡有番荔枝、椰子、水榕果、芒果等5種水果種,而長得很像釋迦的番荔枝則是孫嬌娘最喜歡吃的水果,她說,番荔枝很像臺灣的釋迦和鳳梨釋迦結合的口味,不會很甜有點酸,酸甜滋味的番荔枝蘸上辣椒鹽最對味。
「越南人除夕是不會發紅包的,都是在初一早上。」孫嬌娘說,長輩會發小紅包給年紀小的孩子,晚輩不會給年長的父母紅包,在越南沒有這種習俗。
年糕、蘿蔔糕 客家過好年
嫁來臺灣後,孫嬌娘的黃曆年就有了改變,過年時不必包粽子了,而是回到鄉下婆家幫忙做年糕、蘿蔔糕,她說丈夫是客家人,在傳統的年節裡要做很多蘿蔔糕分送給親友,每年都要幫把白蘿蔔刨成絲,要刨很多很多蘿蔔絲,非常累人。
在客家庄過年很熱鬧,所有的親人無論老小都要回到老家吃團圓飯,孫嬌娘說,當時每年除夕圍爐時,老家的宅院中有20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真是人丁興旺。
說到客家年菜,孫嬌娘提到,婆家每年做的團圓菜都很有客家特色,像是婆婆用炭火慢熬細燉的醬油滷肉就特別Q彈,還有客家的梅干菜、筍干,尤其是冬筍熬的湯特別好喝,來臺灣21年的孫嬌娘也愛上了客家美食了。
那些客家庄過年和在越南家鄉過年的盛況,如今都只能留在回憶裡了,孫嬌娘說,家中長輩很多都過世了,山中的客家院落已人去樓空,她也很少回越南過年,現在都和「法國麵包」的員工一起過年,十幾個人聚在一起過年非常熱鬧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