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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朵拉文件 中共用離岸公司收購外國軍企

42歲的北京神祕商人王靖,是2015年財產暴跌最多的億萬富翁之一。王靖資料照。(Inti Ocon/AFP/Getty Images)
42歲的北京神祕商人王靖,是2015年財產暴跌最多的億萬富翁之一。王靖資料照。(Inti Ocon/AFP/Getty Images)

文/記者林燕
最新調查報告〈潘朵拉文件〉(Pandora Papers)顯示,中共利用其代理人或中國企業,藉助離岸公司祕密收購海外的軍工企業。

國際調查記者聯盟(ICIJ)10月4日公布名為〈潘朵拉文件〉的調查報告,從1,190萬份財務文件中,揭露全球數百名政要和富豪在境外隱匿財富的情況。

文件顯示,中國億萬富翁王靖透過成立離岸公司,對烏克蘭專門生產飛機引擎的國防承包商「馬達西奇公司」(Motor Sich)提出要約收購(指提出明確收購時間、價格等條件的公開收購),這與中共想要獲取外國先進軍民兩用技術的企圖不謀而合。

王靖對馬達西奇的併購主要經由他手下的信威集團及離岸公司「北京天驕航空」(Skyrizon)運作,而王靖背後的龐大金主包括中共最大的政策性銀行國家開發銀行(CDB)。

英國廣播公司(BBC)報導,中國國內媒體人士指出,王靖最早在北京昌平經營一家洗浴中心,王靖能在國際上到處行騙,不過是充當白手套。

迄今為止,還沒有可靠的統計數據顯示有多少中共國有企業在離岸避稅地設立子公司,但〈潘朵拉文件〉提供了一些離岸公司規模的線索。

例如,石油巨頭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在2018年為收購敘利亞的油田,在英屬維京群島成立一家公司;中信資本設立了「魅力春天有限公司」和「魔幻海洋」這類名稱毫不相干的離岸公司。

還有一組文件顯示,2017年,當中信資本聘請香港公司為其高層管理人員策劃離岸信託時,中信資本提供了詳細的集團結構圖。該組織結構圖顯示,它擁有約160家公司,其中一半以上的子公司都在開曼群島或英屬維京群島註冊。

專家分析,近20年來,隨著中共政府推動國有企業「走出去」戰略,要求公司為國家利益服務時,全球金融體系也以離岸金融為中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數以千計的中國公司在海外註冊,包括國有公司的子公司。」離岸金融專家、喬治梅森大學智庫莫卡特斯中心(Mercatus Center)研究員格里菲斯(Rasheed Griffith)告訴網路雜誌「連線中國」(The Wire China),「由於中國(共)的貨幣管制,即使是國有企業也很難把錢弄進和弄出中國,所以他們成立了離岸公司來進行併購。」

離岸公司越來越多
便於北京隱藏身分

「連線中國」近日報導,王靖案的文件提供了一些線索,讓人們了解中共國營企業如何在離岸金融中心成為要角。

報導說,「中國的民營企業家——利用新浪網首創的可變利益實體(VIE)結構成立離岸公司,以籌集外國資本,而中國(共)的國有企業通常註冊離岸子公司,用來收購海外資產,包括能源和自然資源。」

文章還說,分析人士認為,中共政府在離岸金融中心設立的公司越來越多,這與它想要獲取國外先進軍民兩用技術的嘗試不謀而合,這些舉措已經引起了美國和多數發達國家的警惕。

報導說,「美國和歐洲採取了更嚴格的國家安全審查,對來自中國的海外投資設置障礙,但離岸空殼公司則提供了方便的變通之道,用來掩蓋其國家身分,就像在馬達西奇公司案件中一樣。」

為獲外國軍工技術
中共不擇手段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烏克蘭頂住了中共的報復威脅,重新將馬達西奇收歸國有,力圖保護關鍵航空軍事科技不外流,但近兩年來中共透過挖牆腳的蠶食政策,已撬走大量的馬達西奇工程師。中共或許無法取得馬達西奇的「一條龍」研發生產經驗,但中國的引擎技術也可能透過拆解馬達西奇產品的逆向工程,獲得飛躍。

美國前商務部官員、現任華府智庫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CSIS)高級顧問芮恩希(William Reinsch)告訴「連線中國」,離岸公司可能會掩蓋北京獲得軍民兩用技術的動機,「如果我們發現中方一直那樣做,那就是問題」。

芮恩希說:「顯然,這關乎調查是否確實。美國政府的工作是否夠細緻,了解誰是離岸公司背後的最終受益方?這就是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