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於美國耶魯大學的律師羅斯曼(Warren Rothman),由於熱愛中文及中國歷史,曾赴北京的美國律師事務所工作,然而,他卻在中國遇到了一段被祕密關押至黑監獄(black jail)、遭受酷刑,還有被注射不明藥物的恐怖經驗。
羅斯曼8月5日接受英文《大紀元時報》專訪,他首先表示,自己從大學時期開始接觸中文和中國歷史,發現自身對這塊領域的熱愛,「在那個年代,沒什麼人學習中文,當時的中文課甚至只有2個學生」。由於興趣使然,當華爾街一家大型律師事務所詢問羅斯曼,是否願意至該事務所的北京辦事處工作時,羅斯曼便欣然答應,充滿抱負的前往中國。
之後,羅斯曼先後在北京的紐約事務所、上海的歐洲律師事務所工作,最後則是開了一間個人律師事務所,「我很喜歡在中國的生活,也擁有許多中國朋友,甚至比外國朋友還要多」。
然而,到了2008年,發生在羅斯曼身上一系列「難以想像」的事情,讓羅斯曼與中國這片土地的緣分戛然而止,他再也沒有回到中國。
事務所助理夥同黑幫 暴力綁架
2008年正值全球金融風暴,羅斯曼在中國幾乎無生意可做,因為銀行沒有業務需要他的幫忙。一天早晨,羅斯曼從公園散步回家後,發現住處杯盤狼藉,「我的公寓被破壞,報紙、文件、書籍、CD及DVD被扔得到處都是」,羅斯曼驚恐的回憶著。
羅斯曼震驚不已,想快速收拾行囊離開,不過當時他的助理「Q先生」說服他留在原處,羅斯曼感到惴惴不安,到了隔天晚上,他的不安應驗了,一幫約15人的彪形大漢出現在他的住處外,以中文辱罵羅斯曼,並試圖破門而入,不過他們並未成功。
事情發展至此,羅斯曼決定離開公寓,「我心想,不能再留在這裡,實在太危險了」。第三天早晨,羅斯曼打算離開之際,更令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Q帶著4名暴徒闖進我家,並命令他們把東西準備好,然後這4名暴徒拽住我的身體,把我拖出了公寓」。之後,羅斯曼被他們帶到一個他稱為「四星級黑監獄」的地方。
遭非法關押黑監獄 飽受折磨
羅斯曼描述著他所謂的「黑監獄」。他說:「這是一個普通的飯店房間,有為數眾多的服務人員,給人感覺是一間四星級的飯店酒店,服務人員們穿梭其中。」然而,羅斯曼被軟禁在一個房間裡;他說,中國的黑監獄非常普遍,他前後被送進4座不同的黑監獄,羅斯曼肯定這是一種非正式的監獄,沒有被官方登記註冊,「在那種地方,關押的可能是法輪功學員,可能是其他宗教信仰者,可能是藏族人,可能是維吾爾人,也可能是我—沃倫.羅斯曼,一個美國公民」。
羅斯曼回憶,在他在第4個黑監獄裡被折磨得慘不忍睹,「我被綁在一個十字形狀的架子上,雙臂往兩側被完全撐開,有個暴徒走過來,把一些髒東西塞進我的嘴裡,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以為這是我生命的終點。」羅斯曼當時這麼認為。在他飽受折磨、痛苦不堪之際,他聽到守衛們開玩笑的說:「他(羅斯曼)只要再4個小時,就會完蛋了。」不只如此,黑監獄的人還對羅斯曼拳打腳踢,他估計,自己被綁在十字架子上至少7、8個小時。
「最後我被拖走,送到一家醫院,我看到醫生和護士進進出出,從我身邊經過,甚至都不看我一眼。」羅斯曼說,沒有人在意他,除了一名女士,這名女士推開看管羅斯曼的守衛說道:「你們在對這個人做什麼?怎能能這樣?這還是一個有法律的國家嗎?」羅斯曼深刻的描述這位女士的勇氣,不過,她隨後仍被守衛趕走了。
被送至醫院 注射不明藥物
這時,一名穿著護士服的女人前來替羅斯曼注射不明藥物,即使他奮力掙脫,仍再被注射第二針。當時有另一名護士走進來詢問發生了甚麼事,羅斯曼表示自己被毆打、折磨,並尋求幫助,這名護士對他表示同情,但沒有給予任何協助。
第二天早上,羅斯曼仍被強迫吞下一把藥物,再隔一日,羅斯曼被鬆綁,但持續被強迫吃藥。「我就像是與這家醫院的工作人員開過無數次會議,有7、8個醫生和護士不斷詢問我的想法和感受,以及我身體的狀態,以及什麼事情導致了這一切。」過了約十天後,羅斯曼莫名其妙的被允許離開這家醫院。
羅斯曼表示,至今仍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經歷,他也幸運的回到美國,並把這段在中國經歷的事情寫成書,書名為《卡夫卡在中國:腐敗的中華人民共和國》(Kafka in China,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orruption)。
羅斯曼說,這起事件聽起來不可思議,而且是「卡夫卡式」的,也就是荒誕、不合邏輯;他只是想表達,身為一個熱愛中國的美國公民,卻在共產中國運行的社會底下經歷了最糟糕的情況。
他希望人們不要輕易相信吹捧可以從中國賺到大筆錢的華爾街資本家的話,「這是一個建立在恐怖之上的社會,中國真是一個巨大的黑監獄,它是一個巨大的監獄。你去了,即使是一個有護照和簽證的外國人進去(中國),也可能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