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職員會議中,教師們有時會把個別蠻劣的學生記小過,或是滔滔不絕講著學生的缺點,他不會為學生求情,或是講述學生性格。但他總是對校長殷切,且唯唯諾諾。當時年少的我,整天想著如何教好學生、如何評估教學效能……這位數學老師則是默默評估他的仕途。他從一開始晉升到數學主任,後來做副校長,一年前,他躍升到最頂層——校長。
學校一位國中二年級的女生經常缺課。她自小來自單親家庭,近年患上憂鬱症,而母親患了癌症。由於學生連續缺課7天,必須要往上呈報,這位新任校長只追問駐校社工、輔導老師,該學生何時上課。社工向校長遞上學生的診斷證明。怎知校長冷冰冰的說:「醫生沒有說明學生不適合上課。」這下社工馬上預約精神科醫生,陪同學生就診,請求醫生寫證明書。學生母親因病卧床,沒有力氣帶同學生複診。社工及老師們便因這位個案同學,經常受到校長使喚,身心感到疲憊,沒有餘力疏導學生情緒。
著名人際心理學家Philip Zimbardo (1971)在史丹福大學曾做出以下實驗,來證明「社會角色」與「權力」的關係。他邀請了七十多位年輕人,大部分是學生,模擬監獄內的情境。年輕人隨機的被安排擔任獄官或是囚犯。在「監獄」內,他們只需扮演被委派的角色便可。結果是「獄官」真的使用武力,使「監犯」服從。實驗原設定為期兩週,但因「監犯」受不了暴力對待而於實驗進行第五天便腰斬。這證明,當人擁有權力時,他會使勁用盡它。若擁有權力的人不自省,不自我控制的話,「權力使人腐化」,則會真實出現。
不得不讓人思考,在「社會角色」與「權力」之間,人性的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