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四大地區,包括東部盧甘斯克(LPR)與頓內茨克(DPR)兩個頓巴斯(Donbas)親俄分離區人民共和國,及南部的俄軍占領區赫爾松(Kherson)和札波羅熱(Zaporizhzhia),在莫斯科組織下於9月23日至27日進行「入俄公投」。預料俄方將在公投後宣布正式吞併四大區,此四區領土面積占烏克蘭全境15%,俄國占領烏東、烏南的模式與2014年吞併克里米亞一樣。
普亭也警告西方國家,當他說準備使用核武器保衛俄羅斯時,並非虛張聲勢。
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稱此為「鬧劇」,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也譴責這是「假公投」,不會承認其結果。普亭宣布局部動員令後,俄國男子湧現逃兵潮;俄國各地出現示威,抗議不恰當動員,也傳出親俄政府組織開始批評克林姆林宮。
普亭或不願戰事長期化
淡江大學外交與國際關係學系系主任鄭欽模受訪表示,俄羅斯方面發起入俄公投、下令動員,揚言核武,是在上海合作組織(SCO)峰會後發動,也就是普亭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會面後。
鄭欽模說,2月初普習見面後,俄國就開打了,這次上合會後普亭又採取動員令、揚言核武,合理懷疑普亭不願戰事長期化,可能受習近平影響,「不過,就算普亭變更戰略調性,很難改變什麼」。
鄭進一步說明,尤其俄烏戰爭後,俄羅斯反促北約、歐洲再團結,這次普亭頒布動員令,引發俄國境內年輕人逃離潮,此舉勢必讓美國、歐洲等西方國家對烏克蘭更加支持。
俄需軍事勝利 提振士氣
至於普亭威脅動用核武,鄭欽模認為「機會不大」,因為依據俄國法律,使用核武的前提必須是俄國本地受威脅,推測普亭是拿核武叫板,恐嚇西方,不會真的使用;此外,美國沒有直接參戰,也是顧忌烏克蘭非北約成員,避免美俄兩核武大國交戰。
不過,軍事動員的時間點值得關注。鄭欽模分析,「軍事勝利對俄羅斯很重要」,俄軍前線被反攻,士氣受創,普亭需要一場軍事勝利,對內交代,穩定政局;其次,冬天將屆,歐洲仰賴俄國能源,假設冬天前取得捷報,俄國或能以天然氣斷供為籌碼,讓歐洲國家逼烏克蘭上談判桌,避免戰爭長期化。
以史為鑑,鄭欽模提醒,日俄戰爭,俄羅斯帝國誤判日本軍事實力,輕敵致俄軍敗北,導致俄羅斯王朝覆滅,這提醒獨裁者,以為自己是大國,吃小國也可能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