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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原因導致精神疾病？多年來，儘管醫學不斷進步，但這個緊迫的問題仍然沒有答案。不過，近期一名哈佛學者發現，精神障礙可能與粒線體（mitochondrion）無法正常運作有關，這項發現意味著，如果能解決其根本原因，那麼精神疾病可以被治癒，甚至可以康復。
哈佛大學精神病學教授克里斯托弗·帕爾默（Christopher Palmer）博士試圖在數千篇關於精神疾病與粒線體功能障礙之間關係的研究文章中找到一個完整的圖景。根據帕爾默的說法，這些研究引起了人們對目前用於精神障礙的治療方法的擔憂。
偶然發現：精神疾病或可治癒
帕爾默於2016年開始了他的研究，當時他幫助一名分裂情感性精神障礙患者減肥。該患者不僅有嚴重的精神疾病，而且由於服用精神藥物造成體重增加而自卑。但體重減輕使症狀迅速好轉。
科學家們正在深入研究，我們現在至少有10項生酮飲食治療嚴重精神疾病的對照試驗正在進行中。（123RF）帕爾默說，他最初不敢相信改用低碳水化合物、生酮飲食可以阻止患者的慢性幻聽和偏執妄想。他很快開始在其他患者中使用這種治療，並看到了類似的、有時甚至更戲劇性的結果。
這段經歷促使他研究改變飲食在治療嚴重精神疾病中所起的作用。
帕爾默發現，數十年的研究表明，代謝健康與大腦健康之間存在聯繫。他向《大紀元時報》表示，「我發現了越來越多的具體作用機制，逐漸的意識到其中有更大的東西，我開始把這個領域以前零散的很多發現聯繫在一起。」
2022年11月，他出版了一本名為《大腦能量》（Brain Energy）的書，重點介紹了他的發現，並在理論上指出粒線體疾病是所有精神疾病的根本原因。
根據數十年來對新陳代謝和粒線體的研究，帕爾默認為，精神障礙是由於大腦的代謝紊亂，這意味著這些情況不是永久性缺陷，可以通過診斷和解決其根本原因來糾正。這一見解挑戰了精神分裂症和雙相情緒障礙（俗稱躁鬱症）等疾病是終身疾病的觀點。
「有精神分裂症和雙相情緒障礙的患者有望緩解疾病，他們可以被治癒，甚至可以康復」，他指出，這與我們今天告訴人們的大部分觀點背道而馳。
粒線體功能障礙 各種疾病上身
粒線體這種細胞結構對於所有細胞（包括腦細胞）的正常運作至關重要。當粒線體不能正常工作時，可能會出現各種健康問題，包括心血管疾病、高血壓、肥胖和二型糖尿病。
帕爾默指出，當粒線體無法正常工作時，也可能導致精神障礙，如焦慮、憂鬱、躁鬱和精神分裂症等。大腦需要大量的能量才能有效的工作。當粒線體沒有產生足夠的能量時，可能導致大腦結構和功能異常，從而出現精神疾病。
帕爾默說，粒線體功能障礙會在大腦中產生一些變化，從而導致精神疾病的發展。這些變化包括神經傳導物質（neurotransmitter）平衡的波動、氧化壓力（oxidative stress）自由基與抗氧化物比值失衡，以及發炎（inflammation）反應。
如果精神障礙的起源是粒線體功能障礙，那麼，解決潛在問題的治療方式，可能比傳統方法更有效。
關於目前治療精神疾病的方法，藥物和認知行為療法是大多數精神障礙的標準治療手段，有時可以控制症狀，但往往無法治癒疾病。
帕爾默從事臨床工作已有二十多年，專注於最難治療的精神疾病。他發現，許多與精神疾病糾纏多年的患者也表現出粒線體功能障礙的跡象。然而，解決基本的粒線體疾病通常可以改善他們的心理健康狀況，一些患者的輕度至重度症狀都有所緩解，包括憂鬱、精神病和幻覺，甚至達到減少或停止服藥。
目前，精神科藥物在短期內對一些患者有幫助，但通常會產生副作用，例如活動力下降、自殺風險增加，以及體重上升。
「我們真的需要長期研究這些治療的風險和益處」，不過，帕爾默也告誡，人們永遠不應該在沒有與醫生交談的情況下停止使用藥物。
不過，如此一來，患者想恢復健康，又必須伴隨副作用，看來這個交互作用將終身循環、難以完全解決。
研究：生酮飲食有益於粒線體
難道精神疾病一輩子無法治癒嗎？不，一切或許可能出現轉機，祕訣在於，改善粒線體的健康狀態。
根據帕爾默的研究和臨床經驗，他提出了許多減輕粒線體功能障礙影響的策略，包括常識性的生活方式改變，如運動、改善飲食、減輕壓力和充足的睡眠。
生酮飲食已被證明是帕爾默患者最成功的飲食。生酮飲食可以追溯到1920年，最初用於治療癲癇。這種飲食包括高脂肪、中等蛋白質和低碳水化合物，已被證明可以增加細胞中粒線體的數量並增強其功能。
生酮飲食有益於粒線體健康的原因之一是產生「酮」。當身體處於酮症狀態時，肝臟會開始消耗脂肪，產生「酮體（ketone）」，作為人體的替代能源。這些酮可以為細胞提供能量，包括嚴重依賴粒線體來滿足能量需求的腦細胞。
粒線體剖面圖。（公有領域）粒線體有助於神經傳導物質的產生，這是影響情緒和行為的化學物質，如：血清素、多巴胺。我們都知道，血清素和多巴胺是在大腦當中能夠讓人情緒愉悅的兩種重要的神經傳導物質。
此外，生酮飲食還可以改善胰島素阻抗，因為所含的糖和碳水化合物含量低，胰島素阻抗也會損害新粒線體的產生，導致粒線體功能障礙、能量產生減少和細胞損傷，其中包括腦細胞損傷。
生酮飲食對精神疾病影響研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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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研究發現，酮代謝物是肝臟分解脂肪時產生的能量分子，可阻斷
NLRP33發炎小體介導的發炎性疾病。2023年4月分發表在《BMC精神病學》（BMC Psychiatry）期刊上的一項研究發現，與NLRP3相關的發炎過程是嚴重精神疾病的重要因素，NLRP3發炎小體在精神疾病患者中數量增加。
● 2018年發表在《神經科學與生物行為評論》（Neuroscience and Biobehavioral Reviews）期刊上的一篇文章發現了生酮飲食對情緒障礙的影響。生酮飲食用脂肪而不是碳水化合物為身體提供燃料。文章指出，當時的臨床前研究發現，這種飲食具有抗憂鬱和情緒穩定作用，「生酮飲食對與情緒障礙病理生理學有關的多個目標具有深遠的影響」。
研究人員表示，這種飲食應該被認為是一種「有前途的干預措施」。
● 2020年的一項綜述回顧呼應了這一發現。這項名為「生酮飲食作為精神疾病的代謝治療」的研究描述了為什麼生酮飲食有助於治療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如精神分裂症、憂鬱症、雙相情緒障礙和暴食症，都是神經代謝疾病，它們具有幾種共同的生物病理學機理。」作者寫道，「這些病理學機理包括葡萄糖代謝減退、神經傳導物質失衡、氧化壓力和發炎症。強而有力的證據表明生酮飲食可以解決這四種基本疾病，現在互補醫學的臨床證據表明生酮飲食可以改善患者的症狀。」
醫學界也將這些理論付諸行動。
● 2022年發表的一項回顧性分析研究了31名住院患者，以了解生酮飲食如何影響抗拒治療的疾病，例如重度憂鬱、躁鬱症和精神分裂症。
研究人員在精神病院的患者身上進行了測試，這些患者儘管進行了強化的精神科管理，但症狀控制不佳。
「在這種半控制環境中對難治性精神疾病患者施用生酮飲食是可行的，耐受性良好，並且與憂鬱症和精神病症狀的顯著和實質性改善以及代謝健康的多種標記物有關。」該研究寫道。
治療精神疾病的全新途徑
如果精神疾病是由新陳代謝問題造成的，而飲食改變可以緩解或消除許多患者的症狀，那麼生酮飲食可能是無數美國人改善健康狀態的療法。
生酮飲食治癒了許多人的精神疾病，科學表明這是因為它可以改變我們的新陳代謝。圖為細胞粒線體示意圖。（Shutterstock）「我們有數百例患有躁鬱症和精神分裂的人症狀得到緩解。科學家們正在深入研究，我們現在至少有10項生酮飲食治療嚴重精神疾病的對照試驗正在進行中。其中一個很快就會公布他們的試點試驗結果。」帕爾默說。
「這背後有很多動力。此開創性理論為我們進一步明確這一點，為治療精神疾病開闢了全新的途徑，研究已經在進行中並迅速推進，這可在今天的真實人群中產生真正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