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又再次追問:「王爺最近好像常常獨自出門,福晉知道王爺上哪兒去嗎?」
菓心笑著對七海說:「七海,做為妻子過問丈夫行蹤,那是不尊重丈夫的行為。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以信任為首,更何況王爺為人光明,不會做踰矩的事。」
「福晉,您的坐胎藥熬好了,請趁熱喝。」婢女彩雲端了一碗藥過來。
才剛喝完蓮子湯,就喝坐胎藥,七海心想,菓心的肚子不會很撐嗎?
只見菓心一口喝完藥,又趕緊喝了一口蓮子湯,她對七海說:「我自小身體虚弱,要懷上孩子本就困難,為了讓額娘盡早抱孫,再苦的藥都得喝下去。七海,我明白妳剛才說的話,如果我們的婚姻無法令王爺滿意,王爺要納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我始終是福晉,王爺不會虧待我的。不論王爺納多少妾,還是必須尊重我這位福晉。七海,謝謝妳對我的關心。」
似乎對菓心來說,王爺沒有做違法或違背道德的事,比任何事都較重要,至於是否在外面有女人,根本不是菓心關心的事。也許小葉說的對,這個時代的男人娶妾很正常,做為妻子,也不會過問丈夫。這樣的婚姻模式真是讓300年後來到清朝的七海無法認同。
過了幾天,莊親王府突然收到來自宮裡的皇帝口諭,因莊親王福晉熟悉照料花卉,要福晉擇日進宮,教導花房的嬤嬤及宮女。菓心感到十分意外,宮裡專業的老師傅多的是,怎麼會要她這一位土法煉鋼、無師自通的人,去教花房的嬤嬤們呢?但這是皇帝口諭,也就是聖旨,不能違背。
在菓心準備要進宮這幾日,七海明顯感受到王爺對菓心的態度冷淡,即使坐在同桌吃飯,話也不多。菓心每天還是一如往常的侍候王爺,也許是因為要準備著進宮,菓心沒有感受到莊親王的改變。
但是,敏感的七海卻不這麼認為。雖然她心裡明白,皇上看上菓心,但用這個方法讓菓心進宮,七海覺得還挺「幼稚」的。
這天,小葉又幫王爺備馬外出,他正在整理馬具,王爺突然走過來,向小葉說:「我聽說你讀過書,識一些字。」
小葉有點吃驚,王爺從沒有單獨和自己說過話,他驚訝的回答:「啊!是,小的在家鄉的時候讀過幾年書……」
「你和七海是從臺羅過來的?」王爺繼續問。
「是。」小葉小心的回答。
「那裡漂亮嗎?」王爺問。
「漂亮!相當漂亮。我住的地方叫東海,是臺中的山上,家裡附近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和漂亮的夜景。我從小在那兒長大,也在那裡成家立業,我有三個寶貝孩子,個個聰明又淘氣。」小葉滔滔不絕的說著。
「三個孩子?」你有孩子啦!那為什麼要來京城呢?王爺好奇的問。
小葉這才驚覺,自己說太多的話,但無法收回。被王爺這麼問,他心裡想著:「我也不想來呀!還不是那該死的鐲子……」然後,他立刻回應了王爺:「噢,沒什麼。只是想多賺點兒錢,才來京城的。」
「所以,連妹妹也帶了過來?」王爺問。
「噢,她就是愛跟,我們兄妹沒有父母,她只有我這麼一個哥哥,沒人照顧她,就把她帶來了。」小葉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
「是嗎?我看七海很聰明,很懂得生存之道,不像是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小葉聽得出來,王爺這一番話,是話中有話。(每週二、三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