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前,一位居住在中國的美國高層曾在上海浦東機場準備搭機前往舊金山例行出差,但他被告知不准離開中國。現在,這名美國人的遭遇也發生在更多外國高層身上。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上海邊境官員對他說;他嘗試了另一個機場,同樣被禁出境。《華爾街日報》3月31日報導,原來,2016年這位高層所在的美國公司總部停止向上海分公司匯款,導致上海分公司無法支付月薪,許多員工提起訴訟,至少有一名員工要求法院對這位美國高層實施出境禁令。
從那時起,這名美國高層就一直被困在中國。報導說,這位美國高層的遭遇堪稱教科書式的案例。中共多年來一直在使用出境禁令,涉及高級銀行家、律師和企業主的案件備受矚目。外籍高層可能因涉案金額很小的商業糾紛而被困中國多年,這是因為在中共法律體系中,企業和個人的責任有所混淆。
出境禁令是中共法院使用的一種法律工具,導致許多外國高層被困在中國,且通常不知什麼時候才獲准離開。中共出境禁令範圍有多廣,與中共法院交涉所需時間有多長,均模糊不清。
多數出境禁令並不適用於被指控犯罪的人,而是適用於涉及民事訴訟(通常是商業糾紛)的人。即使是不承擔個人責任,或在公司捲入糾紛前幾年離開公司的外國人,也受到禁令約束。
根據維權組織保護衛士(Safeguard Defenders)2023年5月2日發布的一份新報告顯示,被中共禁止離開中國的人越來越多,包括外國高層。限制出境已經成為中國共產黨用來加強對人民生活各方面控制的眾多工具之一,也成了中共人質外交的一種手段。
《華爾街日報》搜尋線上法院資料庫,發現37起外國人被禁出境的案件。但律師稱真實數字要高得多,學術界已發現超過150起此類案件。
在這些案例中,包括因拖欠付款或債務,而滯留中國的美國人;也有伊朗商人因欠一名員工7千美元,數個月無法離開中國;更有甚者,一名曾擔任歐洲公司在上海分公司的美國高層,由於公司欠薪,這名高層被中共限制出境,至今已經6年。
中共出境禁令已成為美國外交官頭疼的問題,加劇美中之間的長期爭端。自3月分以來,美國國務院一直將中國列入「重新考慮旅行」名單,理由是存在任意拘留和任意執行中共法律的風險,導致美國公民可能面臨出境禁令。
去年,一系列在中國的調查公司遭到中共當局突擊搜查,一些人被拘留。此舉不僅嚇跑外企高層,還使他們嚴重質疑在中國做生意的風險。
上週,中共連開三會,包括中共黨魁習近平在內的中共高層頻繁會見外企高層,企圖拉攏外資,吸引外國公司和商人。但中共並沒有解決在中國工作的外國人面臨的一大風險:他們可能被禁出境。
對此,《大紀元》專欄作家王赫認為,「中共這個做法本身其實是國內司法濫用,它那個司法沒有獨立,司法是被操控的。誰有勢力,誰就可以利用司法,限制誰誰誰或禁止出境。所以整個運作它就是一個黑箱。」
分析認為,中國經濟衰退之際,許多外國高層在中國面臨此類風險,會加速外資撤離,王赫指出,「因為這個出境禁令,對老外、到中國的外資、外企到中國來進行投資,來進行旅遊,來進行商務洽談,這些都造成很大的打擊,因為它具有太多的不確定性,風險很大。」
華盛頓資訊與戰略研究所經濟學者李恆青則表示,「你政策缺少延續性、缺少透明,你就不可能給這些投資者或經營者信心,所以外商對中國都是失去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