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是一種啟示。在經歷了多年的嚴格控制之後,能在不受干擾的情況下,即時聽到真正的專家在內的真實人士對任何話題的看法,這真是一種釋放和解脫。現在,許多組織和播客(Podcast)都在使用同樣的服務進行現場直播。
曾幾何時,任何一個擁有大量粉絲的帳戶都可以打開應用程式,吸引幾百人來收聽和評論,現在我們有幸再次擁有這種平台。我曾多次嘗試開辦一個節目,感覺非常興奮。而一般的新聞媒體企業已越來越不受歡迎。
有一天,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關注《紐約時報》,我注意到該報正在就某個話題舉行直播會議。不過這個話題很荒唐,是關於被邊緣化的有色人種變性人之類的。
出於好奇,我點上去看了一下。令我驚訝的是,雖然有大量的預告,然而只有十幾個人在參與直播(計數顯示就在那裡)。幾分鐘後,就連他們也開始下線了。
也許正是從那時起,我才恍然大悟--沒有人關心這些無聊的話題。部分平台對這類話題卻喋喋不休,事實上並沒有真正的市場。每個人都對此感到厭煩。《紐約時報》可以日復一日報導這類事情,然而能否獲得閱聽人的歡迎,則完全是另一回事。
那天,我的認識發生了一些變化,並持續至今。我逐漸意識到,這些媒體所宣揚的「覺醒」(woke)言論之所以能夠存在,完全是因為其瘋狂的意識形態(出身於美國常春藤盟校)和他們身為媒體的傳統力量。除此之外,他們並沒有真正的觀眾、讀者。
我注意到,《紐約時報》越來越多內容似乎都與串流媒體音樂、網頁益智填字遊戲「詞兜」(Wordle)、食譜等有關。這才是賣點,政治和瘋狂的覺醒新聞沒有什麼市場。
是的,《紐約時報》在X平台上擁有數百萬粉絲。而且大部分粉絲參與其中,事實上都是在取笑《紐約時報》的所作所為。
我剛看到的一篇發文警告稱,今天南方各州的天氣非常寒冷。一半以上的回覆都是在取笑:「說好的全球變暖呢?」、「那又怎樣,現在可是冬天!」諸如此類的評論不勝枚舉。這些都很有趣。X平台的用戶真是什麼都敢說。
《紐約時報》有一條硬性規定:任何員工都不得在X平台上回應任何關於該報的評論。這樣做的目的是盡可能的保持冷漠,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讀過這些評論,也不在乎這些評論。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實際上記者們非常關心。令人無語的是,他們不被允許在任何層面上參與這些評論。
媒體企業的審查制度
除此之外,媒體企業的審查制度也是其不受歡迎的原因。
我們能夠想像,當初推特受到嚴格審查時,該公司的「信任與安全」團隊是什麼感受嗎?他們關閉的不僅僅是幾個帳號,而是很多,甚至是大多數帳號。對於一個追求覆蓋面和影響力的平台來說,讓一半或更多的用戶保持沉默該有多難?這種感覺會不會很奇怪?
目前,在臉書(Facebook)、領英(LinkedIn)、YouTube、谷歌(Google)等所有平台,審查制度依然存在。他們設立了一個強大而複雜的機制,將政治宣傳置於實際用戶的思想之上。換言之,這些平台並非按照自由企業模式運作,它們本身就是國家的一部分。
這正是臉書總裁祖克柏(Mark
Zuckerberg)創立的Threads(類似X、以文字為主的社群媒體平台)完全失敗的原因。Threads得到了所有主流媒體的熱烈追捧,然而媒體卻無法讓這個極度審查的東西在市場上取得真正的成功。現在,它已成為一座鬼城,不受用戶青睞。
新興媒體取代傳統媒體
如今已經有了替代這支守舊勢力及其審查方式的新興媒體。這些媒體的規模和影響力都在不斷擴大。
《大紀元時報》(The Epoch Times)是美國傳統報業巨頭的有力競爭者。我知道一個事實,因為我是從在《紐約時報》工作的人那裡聽說的,美國所有大媒體的記者每天都閱讀《大紀元時報》。當然,他們永遠不會承認,然而他們確實一直在這麼做。
此外,馬斯克的X平台,其自由也是一個驚人的啟示。百威啤酒(Bud
Light)在發布任何主題的文章時,都會引發成千上萬條關於「你知道什麼」的嘲弄性評論。更不用說《體育畫報》(Sports
Illustrated)的X平台帳戶現在是什麼樣子了。我們只能說,大眾會聽到主流媒體不會報導的、關於《體育畫報》為什麼要解僱全體員工的消息。事實上,這和他們發布大量明星泳裝圖片有關。
我曾試圖驗證我的理論,即大約70%~80%的X平台用戶構成了某種形式的政治異見兄弟團體,他們利益攸關,捆綁在一起。我似乎找不到相反的證據。如果這能說明問題的話,那麼大媒體企業和與之相關的一切似乎都有大麻煩了。
的確如此。當馬斯克把推特原班核心人馬都炒掉,撕掉程式的審查核心,讓一切自由運作時,使用率隨即飆升,整個服務的精神面貌也隨之改變。如今,X平台已成為媒體企業的主要競爭對手。
總部位於加拿大多倫多的影片分享網站「蘭博」(Rumble)和其他許多網站亦是如此。也許在我們看來,當我們在這些網路平台閒逛時,我們是棲息於邊緣角落的。事實上可能並非如此。在傳統媒體不斷萎縮的時候,這些新興媒體卻在不斷發展壯大。
「政媒一家」或成為過去式
這整個轉型過程讓媒體企業的守舊派非常頭疼,甚至造成嚴重的心理創傷。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在上個世紀的數十年裡,他們掌控著一切;他們制定訴求;他們與政府有著深厚的合作關係。
在整個全球新冠肺炎(COVID-19,中共肺炎)疫情期間,甚至是在2016年川普當選為美國總統後,各個機構向媒體平台伸出了合作審查異議的橄欖枝,而太多的媒體平台欣然接受。為什麼?因為他們想要維護自己的壟斷地位。他們想用「最佳策略」來打壓競爭對手,對其他人抹上「右翼」或傳播「仇恨」和「假訊息」的汙點,或者隨便什麼時髦的帽子。
因此,這麼多年來,政府和主要媒體聯手向大眾灌輸單一的思想,以為這樣做就能繼續掌控歷史敘述。這種做法一直延續至今。然而這種做法究竟能持續多久呢?這個世界似乎真的不太會長期容忍這種做法了。
美國最高法院今年可能會討論一個問題,即政府是否可以直接與媒體公司合作,以可能違反《憲法第一修正案》的方式,為審查手段提供建議。如果出現這種情況,而最高法院的判決又是正確的,那麼這將對整個媒體事業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我們可能會重新獲得言論自由權,並能在更多的自由平台上行使這些權利。
我們逐漸認識到,與我們有相同想法的人占了絕大多數,而大媒體每天推送的稀奇古怪的觀點,只代表了極少數精英分子的觀點。請記住以下這一點:壞人正在注意我們,我們已經讓他們跑路了,不過只是暫時而已。
就在1月的瑞士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華爾街日報》主編塔克(Emma Tucker)感嘆道:「曾幾何時,我們真正擁有新聞。我們曾是把關人,我們也非常擁有真相。」
那些日子已經成為遙遠的回憶。在帝國頹敗的晚期,真正的分歧並不在於什麼是真相。真正的分歧是那些願意說出真相的人和那些不願意說出真相的人之間的分歧。毫無疑問,傳統媒體仍然站在不說真話的一邊。(信宇編譯,小標為編輯所加)
——作者塔克(Jeffrey A. Tucker)是美國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英文《大紀元時報》專欄作家。原文「Corporate Media Lives in
Fear」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