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樹即香椿。香椿嫩芽可食用,用椿木蓋房可「扶正鎮邪」。《莊子.逍遙遊》載:「大椿常壽」。由此而用「椿齡」為祝壽之辭,以「椿」或「椿庭」為父的代稱。
萱草俗稱「金針菜」或「黃花菜」可食用。古人把萱草當作忘憂草看待,相傳古人遠行時為免母親惦念,行前要在北堂階下種此萱草,因之以「萱」作為母親的代稱。唐代牟融《送徐浩》詩:「知君此去情偏切,堂上椿萱雪滿頭。」
現在我追憶父母之行誼,俾子孫們對他們兩位老人家,對我之養育之恩,時刻難忘。
亂世動盪,飽嘗生離死別:
鑑於殺人魔毛酋過境時,已把我家弄得流離失所,財產洗劫一空。乃於1926年負笈至長沙,投考湖南大學;父母二人見我遠走家鄉,相擁而泣。翌年長沙淪陷,隨軍到了金門;因無法與家人連繫,每天只望碧海藍天,過著枕戈待旦的生活。民國74年託我在美得到博士學位的學生專程到我家時,始知父母和前妻早已逝世,兩個兒子整天以淚洗面,希望我早日回家與他倆團聚。
1989年返家,與兩兒相擁而泣:
回到縣城時,我四弟偕同其子和二弟三弟之子四人來迎接我;到家門時,兩個兒子及二三弟放鞭炮歡迎我凱旋歸來,但不見我爹和娘又見不到前妻滿媛時,我即癱瘓在地,匍伏至堂上,天地君親師牌位下跪拜。
悼先父詞文感懷:
思想我父親,相前致默哀。幼年不懂事,長大就離開。
一去無消息,隨軍來到台。櫛風沐雨苦,晝夜總縈懷。
碧海藍一遠,時時淚眼垂;茫茫無所寄,渺渺無歸期。
七六年開放,結朋望早歸;難期從我願,七八年才回。
三弟來迎我,兩兒跟後隨;雙親仙鶴去,六人哭成堆。
子養親不待,而今慨嘆悲;請爸原諒我,勿責不孝兒。
母親冥辰百歲秋:
我的母親是於民國38年5月13日逝世,距生於民國前11年8月24日享年50歲;至今為她114歲冥誕。
我對母親生前未克奉孝,病未嘗湯藥,死不臨其棺,葬不臨其穴,天下之悲慟,豈有甚於此者?不孝男因不良於行,惟有抒發一片孝心之忱寫一聯曰:
生我,撫我,愛我,疼我,遵三從四德懿範,子有榮焉;
念您,想您,思您,哭您,未朝參夕拜英靈,兒無愧乎?
母親逝世六十五年周年暨114冥誕撰詩追悼云:
望斷故鄉寒桂邑,夜間難寐念悠悠。
紅塵遙隔三千里,青塚長眠六四秋;
碧灣黃昏淚洗面,勒山冥誕雁傳愁;
夢期重享高堂抱,何日言旋叩響頭。
註:
1. 作者家鄉是湖南省桂東縣(即詩中「桂邑」)。
2. 勒山是慈母長眠之地;鍾靈毓秀,山水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