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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在統治著我們的世界(18-5):教育篇(上)

 (大紀元製圖)
 (大紀元製圖)

文/《九評》編輯部
(5)後現代馬克思主義

上世紀60年代以後,一批法國理論家提供的理論成為美國學術界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最有力的思想武器,其代表人物是雅克‧德里達(Jacques Derrida)和米歇爾‧福柯(Michel Foucault)。2007年人文領域的專著裡被引用最多的作者是福柯(2,521次),第三多的作者是德里達(1,874次)。兩人的影響可見一斑。有論者指出後現代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的共謀關係,很有啟發性。我們姑且稱這兩個理論流派的合流為「後現代馬克思主義」。

德里達的「解構主義」(Deconstruction)是一種精巧的無神論和相對主義的詭辯。他通過無限誇大語言的相對性和不確定性,否認語言和文本具有穩定明確的意義。語言具有多意性,一部作品有多種解釋的可能,這本是常識,從古希臘和中國的先秦時代起,就有很多人闡發過這個道理。但是,如果以此為理由,連文本具有相對穩定的意義都加以否認,那就走向了相對主義的詭辯。

與傳統的無神論不同,德里達使用哲學術語進行表述,因而其觀點不僅對「神」的概念具有殺傷力,對於跟傳統信仰相關的「理性」、「權威」、「意義」等概念都造成了摧毀性的打擊。受德里達影響的理論家紛紛對「意義」、「理性」等概念進行解構。由於其表面上的複雜深奧,使很多人陷入理論迷霧,一時間解構主義橫行西方人文學界,成為共產邪靈摧毀信仰、傳統和文化的最犀利的武器之一。

福柯曾一度加入法國共產黨,其理論圍繞著「權力」(power)概念展開,核心可以用一句話概括:「沒有真理,只有權力」,也就是說,權力壟斷了對真理的解釋權,因此任何真理都是虛偽的、不可信的。在《規訓與懲罰》一書中,福柯設問:「監獄和工廠、學校、軍營、醫院都很相像,而工廠、學校、軍營、醫院又都很像監獄,這難道令人驚奇嗎?」把維持社會不可或缺的機構等同於監獄,進而號召人們推翻監獄──福柯理論的反社會性質昭然若揭。

用解構主義、福柯思想和其它批判理論武裝起來的學者,把一切相對化,把傳統和道德污名化,熱衷於談論「一切解讀都是誤讀」、「沒有真理,只有敘事」、「沒有歷史,只有敘事」。他們把對於真、善、美、正義等概念的理解都相對化,然後棄之如敝屣。剛剛進入研究所的年輕學生不敢質疑老師輩的權威,更無法抵禦這種理論的狂轟濫炸,一旦被捲入其中,就很難掙脫出來。這就是共產邪靈在西方人文社科領域橫行無忌的重要原因之一。

3)創造以意識形態灌輸為目的的新學科

美國上世紀60年代反文化運動當中,一些激進分子試圖把其激進的左傾理論推廣到大學、研究所當中。有學者認為,黑人研究專業的設立,與其說是學術發展的內在要求,不如說是政治訛詐(political blackmail)的後果。

1967年,一次總罷工造成舊金山州立學院(San Francisco State College)關門,迫於來自黑人學生會的壓力,學院成立了美國第一個「黑人研究」項目。該項目負責人設想,這個項目主要是用來「鼓舞黑人學生士氣」的,因此,學生學的科學不是普通的科學,而是「黑人科學」。所謂「黑人科學」,指的是黑人科學家的研究成果,或者是以某種方式使教授的科學課和美國黑人生活息息相關。同理,數學、文學、歷史、哲學等學科也要首先經過黑人意識的改造。1968年10月,加州大學聖芭芭拉分校黑人學生會的20個成員,占領了學校的計算機中心,造成校園關閉。一年後,該校成立了黑人研究系和黑人研究中心。1969年4月,康奈爾大學的100多個黑人學生揮舞著獵槍、披掛著裝滿了子彈的子彈袋,占領了學校辦公樓,要求成立全部由黑人任教的黑人研究專業。教師出面阻止時,一個學生領袖威脅說:「再過三個小時,康奈爾大學就沒命了。」康奈爾大學妥協了,成立了全國第三個這樣的學科。

後來成為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高級研究員的斯梯爾(Shelby Steele)就是推動各個大學成立黑人研究專業的推手之一。他說,在時代氛圍的帶動下,各個大學負責人的「白人負罪感(white guilt)」非常嚴重,以至於他們會答應學生代表提出的任何要求。幾乎與此同時,女性研究、拉美研究、同性戀研究等很多專業堂而皇之地進入美國大學。時至今日,美國已經有上千個這類的研究項目。

女性研究專業的基本理論預設是,性別差異並非天生,而是「社會建構」的結果;女性在歷史上長期受男性和父權制壓迫,因此女性研究專業的最重要宗旨是激發女性的社會意識,給社會帶來全面的變革,即革命。

加州大學聖克魯茲分校某女權主義教授,出身於知名共產黨員家庭。她驕傲地宣稱自己是共產主義者和「女同性戀活動家」,從1980年就開始教授女權主義。她將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擴展到「性傾向」上,並將「性傾向」視為喚起政治意識的一種行為。而她走入大學課堂就是因為一個共產黨員告訴她「這是你的革命任務」,她自己也公開說她將「教學變成政治運動的一種形式」。她依照這套主張在加州大學聖克魯茲分校建立了一個完整的「女權主義研究系」。在她的一個課程教學大綱裡她寫到,女同性戀是「女權主義的最高形式」,即改變性傾向是最高級的社會意識。

密蘇里大學則系統地設計了從一年級到四年級的課程,教導學生如何用左派的觀點來看待女權主義、文學、性別、「和平」。例如,「非法的性別」(Outlaw Gender)一課將性別視為「文化的產物」,而非自然生成,並只給學生灌輸一種觀點──基於性別的壓迫和對多種性別的歧視。(未完,明日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