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以來,常見用花容形容女子的容貌美好,例如詩經〈國風.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一個姣好的女子,好像一棵花枝滿開光華灼灼的桃花,于歸出嫁, 宜其室家。那麼古時候是如何形容出眾的男子呢?
玉樹,如玉質的美樹,才質、外貌都非常美好出眾。人們曾經以「玉樹」來形容東晉名人庾亮(公元289~340年)。庾亮,字元規,姿容俊美。庾亮是東晉時期外戚、名士,父親是丞相庾琛,妹妹是明穆皇后庾文君。
〈晉書.列傳第四十三〉形容庾亮:「亮美姿容,善談論,性好《莊》《老》,風格峻整,動由禮節」,就說庾亮容貌俊美,高雅剛正,行為舉止都合乎禮儀節度。
元帝聽聞人們對庾亮的讚美,引見了他。當時,庾亮俊雅的儀表、丰神,遠超過元帝的預期。就這樣,元帝對庾亮更加器重,還因此讓皇太子聘娶庾亮的妹妹為皇太子妃。
咸康六年(公元 340年)庾亮去世時,年五十二歲,諡曰文康。發喪時,皇上車駕親臨,將葬的時候,中書令何充悼亡喟嘆:「埋玉樹於土中,使人情何能已。」以「玉樹」來悼念這位一生才貌風情俊雅出眾的美男子。
話說中國神話傳說中有「玉樹」,見〈淮南子.墬形〉:「有玉樹在赤水之上。」庾亮性好老子、莊子的學問,想必,何充以「玉樹」形容他,也帶有一層仙風吧!
唐代杜甫〈飲中八僊(仙)歌〉詩中以「玉樹臨風」描繪唐代瀟灑、皎潔美少年:「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蘇晉長齋繡佛前。」其中形容蘇晉不僅玉樹臨風,而且心向佛道,更顯現出塵的高潔。
後人以「玉樹」、「玉樹臨風」形容少年才貌風情俊雅出眾,當然高潔的品格更是「玉」稟賦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