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以來,北京女孩張佩已自殺3次;2018年12月11日後,西安大學城的不少學生陷入深深的惶恐;2012年薄熙來案發,胡錦濤因案情披露出的一個細節而震驚;2013年底北京市國安局局長落馬後,習近平震怒不已。從草根百姓到中共總書記,他們身分迥異,但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隱私被侵犯的受害者。
2018年12月11日,《華商報》、澎湃新聞等陸媒報導說,有市民爆料西安城北大學城內一家酒店,插座裡暗藏針孔攝影機,正對著床,已拍了1,200個、約14G的影片。市民已經報警。該酒店毗鄰多所大學,平日生意不錯,週末經常爆滿,得提前預訂。爆料人稱已在派出所內看過偷拍影片,「最擔心已經在網路上傳播了。」
最近在中國網路流傳的網文〈別脫衣,床邊有個攝影機〉,講述了北京女孩張佩的遭遇。2018年2月裡的一天,成為張佩的夢魘。那一天她與男友在酒店夜宿,遭偷拍且影片在中國的色情網站上傳播。男友在壓力下與她分手。10個月內,她3次自殺未遂。文章稱在中國,和張佩有類似遭遇的女孩,已經多到無法估算。
2018年10月,一對在某長租公寓住了半年的夫妻,意外發現床邊插座裡竟藏有針孔攝影機,在看不到的第三隻眼面前,他們直播了半年夫妻生活。另一對夫婦2017年新年期間住進一家五星好評的民宿,結果他們震驚地發現,面積僅20平方公尺的房間裡,竟然安裝了3個隱密的針孔攝影機。
偷拍之禍多年來在中國愈演愈烈。中共黨媒2017年甚至發微博,「教育」民眾哪些場所容易被偷拍,哪些物品容易被裝針孔攝影機。然而黨媒的「教育」反而更讓人疑神疑鬼:不管什麼地方,都能藏住針孔攝影機;不管什麼東西,看著都像針孔攝影機。
該文揭示了一個可怕真相:偷拍,令14億中國人再無隱私。從商場、公車這類公共場所到租房、酒店等隱私場合,從細微難察的針孔攝影機到無跡可尋的隱形針孔攝影機,偷拍這種陰暗行為,在中國愈演愈烈,演變為民眾厭惡但只能無奈忍受的禍害。
中共官場偷拍成風
而且,不僅僅是升斗小民、中共權貴們,甚至最高層亦難逃被偷拍(或竊聽)。2012年王立軍出逃美使館後,美國轉交給中共關於薄熙來密謀政變的證據,揭示出薄熙來曾經對胡錦濤等中共高層實施竊聽。
2013年底北京市國安局局長梁克落馬,被爆曾奉周永康之命,對習近平、李克強等高層進行竊聽。2015年1月國安部副部長馬建落馬後,被披露曾策劃主導偷拍前北京副市長劉志華的淫亂影片以及曾主導對習近平等高層進行竊聽監控。
從薄熙來、周永康,到最近被判無期的馬建,這些落馬高官不但揭開了中共內部貪腐、墮落和生死相搏的殘酷真相,同時也牽扯出中共官場上的「偷拍風」。
《南方人物週刊》2012年曾報導過一個震撼性的故事,一個叫齊紅的男子從上百名中共官員的汽車、辦公室、臥房先後拆出300多個竊聽偷拍器材。最密集時,一週內拆出40多個。
齊紅稱,為防止被暗算,中共官場現在流行在桑拿房談交易,大家赤裸相見,可以最大限度減少被抓把柄的機會。官員與商人交談前,也要相互擁抱,藉以查驗對方有沒有帶竊聽裝置。
無論是官場盛行的偷拍之風,還是民眾痛恨的偷拍之禍,都映射出一個沉重的事實:在全世界監控最嚴密的中國社會,從升斗小民到最高掌權者,都無法保護自己的隱私。
偷拍在中國為何成災
偷拍、侵犯他人隱私,輕則損名、重則害命。中國社會對於偷拍現象,多年來已展開許多討論。
然而在中共黨文化洗腦和輿論控制下,中國社會對於偷拍這種侵犯隱私的行為,大致有兩種觀點:第一,偷拍是為滿足人的陰暗心理,因為有利可圖,所以會形成偷拍產業鏈;第二,其他國家也有偷拍,全世界都一樣,所以中國的偷拍之禍無解,只能人人自危。
只是,事實果真如此嗎?在外國,偷拍雖然存在,的確也有人以此牟利;然而整體社會環境,從文化到司法都是抵制、打擊這種侵犯隱私的不道德行為。
但在中國,偷拍不再是人人為恥的陰暗行為,而是催生出了有著龐大需求的、滲透整個社會的產業鏈,更是變異成一種病態的「特務文化」。從政府官員到平民百姓,當內無道德律己、外無法律威懾時,無論是出於窺祕、淫邪或權鬥等何種慾望,人人都可能為之。
最典型的例證,就在於中共統治下,給了「監控」許多冠冕堂皇的名字,例如「天網工程」、 「雪亮工程」、「平安城市」等。中共欲實現對民眾無所不在的監控,意味著中共要最大程度的剝奪中國人的隱私權。在這種大環境下,偷拍為何在中國成災,不言而喻。◇
自殺不能解決問題,勇敢求助非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