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不再年輕,我應該深切地體認,我已不是年輕人。我不該還存留年輕時的體力、精神、甚至夢想,來面對我的下半人生。
那是一種危險的堅持,一種不切實際的憧憬,一種身心機能已逐漸退化,還妄想是機能已經成熟,可以真正施展抱負的時機。
這樣的行為,如同將已成材的樹木重新雕塑,將已完成的樓房重新建築,這樣的生命不是累積成長的,而是重新創建的,是一種適合年輕人的革新做法。
所以年輕人是適合創新的,而中年之後,則適合守成、適合隨順。
其實這樣的說法是沒錯的,只是解說卻隨人而異,做法也隨人不同。畢竟身為人,就有不同的樣貌,有不同的可能性 。
所以年過半百的我,是適合隨順的方式,隨己性情,順其形勢。可是當我發現從前的我太過偏離環境後,我需要的是一種即時的投入,否則我的未來將是封閉的、停滯的,因此現在的我所需要的不是守成,反而是再次的翻轉人生。
或許這樣的翻轉不一定符合社會規範,但卻是符合我心性的發展趨勢,因此就算結局是悲劇收場,也是我獨特的人生,而這樣的劇本,也才能讓我在人生的舞台上暢快淋漓地演出。
因此從這一刻起,我必須深深體會,這樣的翻轉將是艱難的開始。所以當我累了,我需要一種方式放空;當我生病了,我需要一個方式調養。
因此過年期間,感冒的我就需要大年初六的這一天,來到熟悉的孔子廟前泡茶療養。要翻轉未來的人生,就先從學會調養自己的身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