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曾啟用孫傳庭,領軍對抗李自成軍。孫傳庭特請明代遊醫吳又可,來軍中治疫。吳又可提出:「夫『瘟疫』之為病,非風、非寒、非暑、非溼,乃天地間別有一種異氣所感」,並稱之為「癘氣」,但依然是一種物質。「物者,氣之化也;氣者,物之變也。」
吳又可所著《瘟疫論》被認為是古代傳染病學的啟蒙著作。
有人認為,吳又可說的「癘氣」,近似於現代醫學上說的病毒。並認為,《瘟疫論》超出了傳統中醫理論學說,是現代醫學站在現代科學角度上的解釋。其實不然,吳又可的《瘟疫論》並沒有超出中華傳統文化的範疇。
換代是天意 難中救人也是天意
中國古代文化講天、地、人「三才」。人立於天、地之間,並非是自然進化的結果,更不是大分子碰撞出來的。道家講「道」生萬物;上古典籍記載盤古開天闢地、女媧造人;西方講神創。歷朝歷代的君王、臣民都以敬天崇神為本──合德順天者昌,敗德逆天者亡。各行各業,都以探究是否符合天道運轉規律為要旨,也就是俗話說的「道」。
吳又可為修道之人,行醫是他在世間的表象。他當然知道天意不可違。在亂世中,如何行天道濟世救人是他的本分。王朝更替,並不是說個體的生命不可救;但王朝始興終衰的趨勢,任何修道者是不可改變的,只能順天道行之。
他所說的「癘氣」,往現代科學可以接受的方向上說,就是含有病毒成分的微觀物質。往更深一點的層次看,那就是微觀下的邪靈類的生命。要想驅逐這些奪命的低靈生命,沒有神助是辦不到的。網路上,古金先生揭示:吳又可研製的達原飲,還有一個關鍵的藥引子,即口訣。而平疫的關鍵在「訣」,不在藥。這是有深刻道理的。
現代人類更多地注重物質層面,而忽視精神層面。殊不知人類精神層面的、道德層面的東西,是直接與上天和神佛通達的根本渠道。人類要想免災消難,就得重德、敬神、修己、自省,聽從高層生命的指引。
君王罪己自省 乃有神助
大明王朝277年間,共發生75場流行性疫病。但這些瘟疫,除了明末的,大部分疫情只是侷限在州府、縣屬之地。如果以縣為考量範圍,每個縣平均40多年至100多年才能發生一次瘟疫。總體上來說,疫情並不頻繁。
古代君王深知君權神授。逢大災變,輒罪己自省,同時責令下屬官員修省。
永樂9年(西元1411年)7月,陝西大疫。明成祖專派戶部侍郎王彰,祭祀西嶽華山及陝西山川等神。祭文為:
「比陝西守臣言:境內疫癘,民之死亡者眾。朕君臨天下,一物失所,皆朕之憂。故聞之惻然弗寧,唯助國衛民,御災扞患。神之職也,尚其鑑余誠悃,賜以洪庥,俾疫癘全消、災害不作。豈獨生民之幸?國家蓋有賴焉。」
正統10年(西元1445年)6月,浙江臺州等三府發生大疫。英宗皇帝派禮部左侍郎兼翰林侍講學士王英,去祭祀「南鎮」,禳除災患。時浙江久旱,王英一到紹興,天降甘露,連續兩日下起了大雨。人們讚歎此雨為「侍郎雨」。
民眾難中互助 傳為佳話
明朝逢疫年,民眾之間的互助事件非常多,也很感人。
明初,有一叫莫轅的人,鄰居馬華全家染疫而死,獨餘一個幼孩存活。其他人不敢收留,莫轅毅然撫養小孩成人,傳為佳話。
嘉靖時期,廣東高州府的一位徐姓知府,其母和繼母及家人被瘟疫傳染。二母奄奄一息,親人紛紛躲避。唯有徐知府獨自細心照料二人,致使疫者轉危為安。
張彥忱,永樂年間進士張宗璉之父。他宗族舉家染疫,親朋好友均切斷與他家的聯繫。張彥忱不顧眾人勸阻,親自備湯熬粥,每天數次,晝夜照料宗族。並說:
「道路旁邊的樹木都能庇護人納陰涼,人與人之間怎可不相互照顧呢?我做好事,鬼神是不會侵害的。」
成化22年(西元1486年),某鄉大疫,家人數死,曾家的兩個兒子疫死,只剩下一個孫子名叫曾日旦。祖父曾汝厚慟哭欲絕,兒媳蕭氏年方23歲,說:
「公公不用擔心,我若有再嫁的念頭,不能守寡守節,就讓神明懲罰我。養老、撫幼都是我的責任。」
日後,蕭氏獨處深閨,勤紡持家,將曾日旦撫養成才。曾日旦成人後修葺新屋給蕭氏居住,並給其屋上匾,名曰「節孝」。
官員仁心 方能治疫安民
官員的德行仁心,也是疫情時期治疫安民的關鍵。
明朝嘉靖國子監博士李贄,記載了一位荊州屬官李中溪的事蹟。當地官員不能合理照料工程勞役者,以致縴夫疫死無數。李中溪親自到藥材市場買藥材,熬煮參芪藥水,救活了很多染疫者。後來,李中溪主持築堤障江工程,曾受恩惠的役者紛紛出力。
李贄認為,李中溪所花費的藥費不過四、五百金,卻救活了數以萬計的疫病者,這是因為李中溪仁心所致,感動了天地。
以古鑑今,當今的人類要想走出瘟疫的肆虐,須重拾傳統道德,敬天畏神。君王躬身自省,廣納諫、施仁政,才能感動上蒼神明,眾志方可成城。然而,不放棄邪惡的共產體制,這一切都將無從談起。(全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