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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謊言生存 中共9機構被點名

華府智庫學者卜大年(Dan Blumenthal)表示,中共認為真相是危險的,為遏制真相傳遞,它建構了龐大的宣傳和審查機構。資料照。(記者蕭桐/攝影)
華府智庫學者卜大年(Dan Blumenthal)表示,中共認為真相是危險的,為遏制真相傳遞,它建構了龐大的宣傳和審查機構。資料照。(記者蕭桐/攝影)

【記者張婷/報導】美國國會3月5日舉行有關打擊全球假訊息威脅的聽證會,分析了中、俄資訊戰的差異。與會專家表示,從中共對中共肺炎(COVID-19,武漢肺炎)的回應中可以看出,中共依賴謊言維持權力,打擊真相是它維持生存的核心支柱。

華盛頓智庫美國企業研究所亞洲研究主任、前美中經濟與安全審查委員會副主席卜大年(Daniel Blumenthal)在會上探討中共散播假訊息和言論審查。他表示,中共認為真相是危險的,為遏制真相的傳遞,它建構了龐大的宣傳和審查機構。

此外,中共對內利用宣傳機構把美國宣傳成是「必須被打倒的敵人」,對外挑撥美國及其盟友的關係。因此卜大年建議,美國應該站在中國人民一邊,讓中國人民了解事實。

中共戰略支柱:與真相對戰

對於中共肺炎的全球大流行,卜大年說:「我們正在看到中共傳播假訊息的系統和它在全世界實施的審查,給世界公共衛生和安全帶來了非常真實的代價。我們必須自問:由於中共的審查,使新冠病毒多傳播了多少?」

卜大年提到李文亮、許章潤、陳秋實、方斌等中國醫生、新聞工作者和運動人士試圖說出有關病毒嚴重性及中共無能的回應,但這些人被噤聲、被抓捕、被恐嚇。與此同時,中共還推動關於美國的虛假敘事,指責美國以旅行限制製造混亂。

卜大年說:「中共最近對該病毒的回應向我們表明,審查和散布假訊息是中共政府系統的『特徵』之一,『與真相對戰』(A war on the truth)是中共生存戰略的核心支柱。」

「中共依賴謊言維持權力」,卜大年分析,因為中共認為「真相」是危險的。中共不會允許其公民知道台灣和西方社會的自由和民主工作,也不會讓中國人知道香港人正在要求得到基本自由;中共不會承認任何治理失敗,從疫情失控到經濟衰退。中共向來在為執政的合法性和存在理由而掙扎,它迫使其人民接受其合法性,並需要用謊言來保護自己。

中共9大宣傳機構

卜大年點名9個在中國國內執行審查任務的機構,它們功能各異,從制定審查限制規定,到動用司法對揭露真相者判刑。這些機構分別是:

一、新聞出版總署(GAPP):GAPP起草並執行言論限制規定;
二、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SARFT):該局控制在中國播放的廣播電影電視節目的內容;
三、中共信息產業部(MII):監管中國的電信、軟體產業及與網路的相關服務;
四、國務院新聞辦公室(SCIO):推動中國媒體走向全球,負責限制網路上發布的新聞內容;
五、中共中央宣傳部(CPD):中宣部與新聞出版總署和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合作,監控出版內容的黨組織機構;
六、公安部(MPS):監控和過濾網際網路言論 ,懲罰和拘捕發聲人士;
七、海關總署:在海關沒收被中共視為敏感的書籍、影片和資訊。
八、國家保密局(SSB):執行國家保密法,經常懲罰那些發表令中共不悅內容的人士;
九、司法機構:這個機構在執行審查制度方面沒有直接作用,但會對那些因審查被抓的人進行定罪和判刑。

中共利用資訊戰消除批評聲音

美國全球接觸中心(GEC)負責人加布里埃拉(Lea Gabrielle)在3月5日的聽證會上表示,中共使用檢查、恐嚇、脅迫、經濟刺激和宣傳來掌控資訊空間,這是中共企圖擴大它在全球影響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於中共以國家機器迫害和監控中國少數民族,中共積極尋求透過資訊控制,淡化外界的質疑。

加布里埃拉說,即使最近,中共病毒疫情在武漢爆發,中共也展示了它如何審查瘟疫危機的嚴重程度,從淡化感染人數、死亡人數、限制對中共應對措施的批評聲音,到令病毒吹哨人李文亮醫生噤聲。

她說,過去10年,中共利用其資訊戰工具來消除批評聲音,推動一個有利於北京及其利益的敘事。眾所周知,中共花費數十億美元開發和擴大國際資訊基礎設施,在全球布局國營的惡意宣傳機器;中共還動員前線組織,利用其經濟影響力,在國際上推進北京的觀點。

批評中共人權就被控「反華」

而近幾年來情況變得更糟,2016年2月,中共領導人在訪問中國媒體時宣布:「黨的媒體的所有工作,必須反應黨的意志,捍衛黨的權威,維護黨的團結。」

「中國媒體的工作不是讓公眾知道事實。相反,它『報導』有利於中共領導和黨的故事,並審查那些負面報導。」卜大年說。

他說,中共和中國媒體將西方對中共在人權問題上的譴責描述為「反華」,彷彿譴責其侵犯人權是對所有中國人民的冒犯;最近,中共的宣傳機器已經開始操縱宣傳,將任何批評中共政府的言論說成是對所有中國人民的種族歧視。

中共的目標很明確,即「遏制批評聲音」,中共媒體長期以來故意歪曲事實。卜大年舉例,在2008年奧運火炬傳遞期間,中共中央電視台將西方所有示威者描述為「西藏分裂主義者和其他反華團體的成員」,他們「多次襲擊」了火炬手。

卜大年說,這根本就不是事實,幾乎所有此類抗議活動都是和平的,而且是由來自美國和其他國家的多個不同種族、群體組成;呼籲宗教自由和文化自由一直是西方社會所倡導的。

中共政府對那些負面報導中共的西方記者進行監控、騷擾甚至吊銷記者證。最近的事例是,《華爾街日報》發表一篇評論中共體系脆弱性的文章後,北京撤銷3名《華日》記者的記者證。

卜大年分析,多年來,中共將那些被定為「反華」的學者和分析人士納入黑名單,並禁止他們進入中國;近來中共加大力度,試圖改變西方媒體刻畫中共的方式,或者是讓西方媒體進行自我審查,這將使西方媒體在中國大陸調查那些具有爭議性事件,或探求真相上,更加困難。

破壞美國與其盟友的關係

就在中共延伸其審查觸角至海外時,數十年來,中共一直對美國發動「政治戰爭」。

卜大年說,中共的假宣傳被用來支持其外交政策,其大戰略的重點之一,是破壞美國與盟友之間的關係。與此同時,中共官方媒體配合該戰略,抨擊美國盟友在經濟上依賴美國,突顯結盟關係的脆弱性,日本是中共經常瞄準的目標。

另一個例子是《中國日報》挑撥離間說,英國在討好美國,因為英國在離開歐盟後沒有其他選擇。中共見縫插針,破壞美國和盟友關係的著力點包括:宣稱美國的盟友在經濟上依賴美國,將主權讓給美國等。

卜大年說,這些主題同時以中文和英文版發表,出現在中華網(China.com)、新華社、《中國日報》等媒體上的專欄文章,並在社群媒體上共享。

中共也利用電影和媒體來抹黑美國,將捏造的敘事向中國人民灌輸。卜大年說,北京利用電影來將美國描繪成衰落和頹廢的國家,並利用媒體將美國說成是「貪婪」和「霸道」。

卜大年建議,美國政府應該加速和擴大把中共國家控制的媒體指定為外國代理人,並確保在這些實體工作的記者不獲准擁有記者資格。

美國國務院已在2月18日宣布,將新華社、中國環球電視網、中國國際廣播電台、《中國日報》與《人民日報》發行商美國海天發展公司等5家中國媒體列為外國使團。這意味著川普政府將這5家媒體當成中共政權的延伸,試圖遏制中共在美國的宣傳。

美國應該和中國人民站在一起

鑑於中共大規模使用的審查和假訊息宣傳可以分為兩類:中共瞄準其人民及中共在海外的行動,卜大年建議,美國可以大力加強中文宣傳,告訴中國人民他們是如何被中共統治的真相;告訴中國人民有關公共衛生、環境、貪腐和一些冤屈的真相,作為反制。

「我們應該站在中國人民的一方,幫他們發掘能夠改善他們生活的真相。」卜大年說:「顯然,中共會阻止這些嘗試,但中文的多媒體活動正在打入中國,審查只是一個貓和老鼠的遊戲,該政權需要花費越來越多資源在阻止中國人民了解真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