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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媒揭開幾年前的一樁巨大醜聞，一名中共女特務通過長期的金錢（政治籌款）收買和性賄賂，迅速打入美國政治界。美國情報官員認為，中共間諜處心積慮多年滲透美國政界，需要警惕。
女特務迅速打入加州政界名人圈
12月8日，網路媒體「Axios」報導了方芳（又名Christine Fang，克里斯汀‧方）於2011年至2015年期間，在加州的政界活躍異常，專門搜羅灣區乃至全美有前途的政界新秀。美國反情報官員說，他們認為方的上級是中共國安部（MSS）。
「Axios」在長達1年的調查中，採訪了4名美國情報官員，並對22名當選官員、政界人物和親自接觸過方芳的人進行調查。
2011年，方進入加州州立大學東灣分校就讀，她擔任學校的中國學生會主席和亞太公共事務聯盟（APAPA）在該校分會的主席。在此期間，方與中共駐舊金山領事館保持著異常密切的聯繫。
方的朋友和熟人回憶，她大概是二十多或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美國情報官員說，方通過競選籌款、廣泛的聯絡和「個人魅力」，並跟至少兩個中西部市長發生過曖昧或性關係，這讓她迅速接近權力中心。
在2011年至2015年之間，方結識了灣區許多最有名的政治人物，經常與加州的許多政客一起合影，其中包括民主黨聯邦眾議員肯納（Ro Khanna）、民主黨聯邦眾議員史沃威爾（Eric Swalwell）、加州眾議員趙美心（Judy Chu），和當時的眾議員本田實（Mike Honda）。
「Axios」的幾位政界線人回憶說，方具有「魅力」並「惹人喜愛」，但也有人稱她舉止祕密，甚至是「可疑的」。
弗里蒙特市現任議員薩爾萬（Raj Salwan）說：「她無處不在。」「她如此活躍，並認識許多政治家，令我感到驚訝。」其他幾位官員也同意他的看法。
「Axios」分析，任何有關美國政府官員的私人訊息，如他們的習慣、偏好、日程表、社交網路，甚至關於他們的謠言，都屬於敵國的「政治情報」。一位美國高級情報官說，此案「意義重大，一些非常非常敏感的人涉入其中」。
經濟拉攏 美色誘惑 跟多位政客曖昧
方很快成為灣區政治圈的「核心人物之一」後，經常活躍地幫助當地官員進行競選籌款，並且「有本事」帶來捐助者。她還經常邀請政治人物、企業高管和中共領事官員參加自己組織的一系列高調活動。
美國情報官員認為，她還監督其他中共特工，曾把「手下人」安置在政治人物當地和國會辦公室當實習生。
之後，方通過參加針對美國市長的「區域會議」，迅速打入全美範圍的政客網路。她還跟至少兩名市長發展了歷時3年的性關係或曖昧關係。
聯邦調查局（FBI）對方進行了電子監控，發現她至少有兩次與官員發生性關係，其中包括一名中西部城市市長。
加州庫比蒂諾市（Cupertino）前市長黃少雄（Gilbert Wong）也印證了類似說法。在2014年華盛頓舉行的一次會議上，美國中西部城市一名年長的市長告訴黃，方是他的「女朋友」，並堅稱儘管兩人年齡差距大，但這種男女朋友關係是「真實的」。
一位現任美國官員說，方還曾在汽車上與俄亥俄州一名市長發生性關係，而這一切都在FBI電子監控中。當俄亥俄州這名市長問她為何看上自己，方說因為想「提高英文水平」。
黃少雄說，自己是從加州的籌款活動和中國文化活動中認識方的，但是他2014年兩次參加中共駐華盛頓大使館舉辦的美國市政官員活動時，都看到方赫然在場，他感到「非常震驚」，方還將黃介紹給了深圳市市長，為二人牽線搭橋，幫助翻譯。
中共「放長線釣大魚」
「Axios」分析，該案說明了中共努力滲透美國政界，有的時候甚至不惜花費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才能培養出「成果」，可謂放長線釣大魚。因為「中共知道今天的市長和市議會議員，可能成為明天的州長和國會議員」。
FBI在2019年5月專門成立了一個部門，負責打擊北京在美國州和地方層面的間諜活動。美國國家安全官員認為，中共構成的威脅只會隨著時間越演越烈，「方只是（眾多）特工中的一員」，現任美國高級情報官員說。
方曾經最努力接近的目標之一，就是年輕有為的加州眾議員史沃威爾（Eric Swalwell）。
在史沃威爾2014年連任競選活動中，她代表史沃威爾辦公室進行籌款活動。美國聯邦選舉委員會（Federal Election Commission）的紀錄未表明方本人也進行了捐款。
知情人說，方在史沃威爾的辦公室裡安插了至少一名實習生，並在數年的時間裡與史沃威爾進行了多次互動。
FBI在對方的反情報調查中，對她的行為和活動感到震驚，於是在2015年左右向史沃威爾進行了通報。史沃威爾立即切斷了與方的一切聯繫，他沒有被指控有任何不當行為。
她是如何被發現的？
一名美國現任的情報官員說，他們在監視另外一名涉嫌進行特務活動的中共官員時，「順便」發現了方。
這名涉嫌特務活動的中共官員以舊金山領事館為基地，向州和地方一級的美國政客進行宣傳，包括邀請他們去中國旅行。
美國情報官員說，方和這名中共官員進行了多次會面或講話，導致美國情報界了解了她的背景和活動。「她在美國各地旅行，跟美國政界人士的關係越來越緊密」，情報人員說 ，「她正在執行任務。」
2015年左右，美國高級情報官員多次對地方和國家級別的政界進行簡報，提醒他們中共情報部門的滲透活動，還就此案向當時的歐巴馬政府和國會議員做了多次通報。
加州佛利蒙特市（Fremont）的前市長哈里森（Bill Harrison）說，方積極為他工作，還參加了許多當地的政治和社區活動。後來聯邦調查局告訴他，方的目的是「與您建立關係，看看您是否在仕途上更上一樓」。
2012年，中共駐舊金山領事館曾授予方芳「榮譽證書」，以表彰她擔任加州州立大學東灣分校學生會主席期間，「表現出卓越的組織和領導能力」。
敗露後突然離開美國
在FBI對方進行調查之際，她突然在2015年離開美國。據了解她的4名當地人士說，在她離開的前幾個月中，灣區政界盛傳聯邦調查局正在調查她。
當時方原計畫前往華盛頓特區參加2015年6月的活動，但出乎意料地改變主意，表示要返回中國。灣區的許多政治人物對她突然離開感到「驚訝和困惑」。
哈里森回憶說：「當她突然離開時，我們都撓頭（困惑）。」黃少雄回憶說，「她從所有事物中消失了。」
美國情報官員說，方回中國後再也沒有返回美國。她似乎在很大程度上切斷了自己在加州建立的「人際關係」。
為何北京如此賣力滲透加州？
美國官員說，美國一些最有影響力的政治家從灣區起家，這裡有重要的政治圈子，同時矽谷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技術產業中心，使其成為中共經濟間諜活動的溫床，而且灣區的華人社區是美國最大和最古老的華裔社區之一，中共情報部門也密切關注當地華人的動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