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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陸投資血本無歸 臺商:傳產是前車之鑑

有臺商坦言,其實一般企業,很難在中國賺到錢。(STR/AFP via Getty Images)
有臺商坦言,其實一般企業,很難在中國賺到錢。(STR/AFP via Getty Images)

【記者張原彰/臺北報導】臺商赴陸遭坑殺的故事不絕於耳,論其原因多是對中國社會的人治結構,以及中共政權的不了解。《大紀元》採訪一名曾赴陸發展,現已撤資回臺的寢具品牌董座,他提到,中共需要技術時,會對臺商張開雙手,但等他們取得技術,且經濟變好時,就會用國家資本與外資競爭,「傳統產業已經吃過虧」,呼籲臺灣人不要再輕易上當。

中國經商環境大不如前,外商不只得面對美中貿易戰之後,美國要求的供應鏈「去中化」要求,同時還得承擔中國人口紅利面臨衰退,人力成本逐漸升高,以及土地成本上揚等狀況。而更重要的是,臺商赴陸時常面對「政治性」風險,以及誤入「人治」社會的陷阱,近年臺商控訴遭中共坑殺的故事,時有耳聞。

國內一知名寢具品牌董座陳永雙(化名)曾在中國經商多年,近年考量到中國市場「水很深」,背後的風險已大於利益並決定撤出,他向《大紀元》透露,他與臺商友人在中國所遇到的不合理「人治」風險。

開發新產品 也可能面臨阻礙

他舉例,他所開發的床具有特定療效,並在當地申請進行醫療臨床實驗,且與醫院簽約,雖然支付了訂金,卻遲遲沒有進展,最後從當地官員口中得知,是因床具的功效影響到醫療院所的利益,因此遭到阻撓。他初估,在中國的投資前後損失超過新臺幣數千萬元。

陳永雙再分享,他認識一名從事滑鼠零件製造的臺商,負責生產滑鼠鋼珠與銅管,並在全球具有一定的市占率,近年由於滑鼠的滾輪已改成紅外線,考量市場出現萎縮,決定撤資回臺灣。但在賣廠房、土地時,收到當地政府通知,指出土地要被政府回收,廠房業者須自行拆掉,且嚴格檢查土地有無受汙染,「這位臺商辛苦賺的錢,幾乎在一夕之間就沒有了。」

他再舉例,從中國撤資得面對重重阻礙,還有一位染料廠的負責人,被告知如果想撤,就得歸還過去因優惠政策而減免的政治稅、土地優惠,「這是很常見的事。」

不只臺商,中共面對所有外商,幾乎都是抱著同樣態度,陳永雙說,還是有特例,比如美國商人背後因有美國商會支持,中共忌憚其背後的力量,因此對美商較為寬容。鴻海富士康因攸關中國的出口與就業狀況,大到中共不敢動手。

一般企業 很難在中國賺到錢

陳永雙說,只是對絕大多數的臺灣中小企業、港商而言,中共掌握生殺大權,絕對不會手軟,他坦言,「其實一般企業,很難在中國賺到錢。」

在疫情爆發之前,中共曾在2018年、2019年接力推出惠臺31條、26條政策,鼓勵臺灣資本持續到對岸投資,並有意拉攏臺灣青年到中國就業。此外,據媒體報導,中共近年鎖定臺灣高科技產業,通過中資當「白手套」,高薪挖角臺灣研發人才到中國,台積電就遭中國半導體公司「比特大陸(BITMAIN)」鎖定,3年被挖走約200名半導體人才。

「過去也是這樣。」陳永雙說,對岸需要技術時,就會對臺灣公司、人才招手,且會提供優渥待遇,「等他們取得技術後,問題就來。」

他說,過去臺灣有許多醫療手套製造商,部分被中共的優惠政策吸引,到對岸設廠開產線,最終技術被對岸學走。結果,中共官方大量補助中企設廠,讓其他根留臺灣的臺廠,也因不敵對岸的價格優勢而一一殞落,「臺灣的傳統產業已經走過這條路,後面的人不要再上當。」

中共用國家資本 跟臺私企競爭

陳永雙說,中共是用國家的資本在跟臺灣私人企業競爭,「我們怎麼能贏?」、「中共的本質不會變,他們就是流氓,經濟不好的時候,對你的態度比較軟,經濟好的時候,就會處理你。」

他說,況且中國的消費市場,可能也沒有外界認為的欣欣向榮、是新藍海,中國金字塔頂端的族群的確有消費力,但更多的是需要「脫貧」的數億人口,他們無法支撐起特定的消費市場,況且還得面對中國業者的競爭,「生意沒那麼好做。」「能長期賺到錢的中小企業並不多。」

其實,中共不只針對外商,對中企自身同樣嚴厲,陳永雙說,這從北京近期加強監管私企可看出來,中企紛紛被迫捐錢給政府,這可能因為中共從外企身上撈到的「油水」已很有限,因此轉向跟本國企業索要,否則難以維持自身的軍力、武警、保安等系統。

政府不該再鼓勵臺商赴中

陳永雙提醒,鑑於臺商在中國面對許多風險,臺灣政府不應該再鼓勵臺商到中國,除了容易遭中共有意針對外,還容易被捲入許多非法情事,比如可能得賄賂當地官員,因而觸犯法律,嚴重的話,還可能影響企業自身帳務的合理性。

以臺商的角度而言,陳永雙說,到對岸很難真的把心思放在經商,更多的是須打通與官員間的關係,否則可能遇到麻煩。他提醒,若還想到中國發展,絕對要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