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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領袖】庫爾多夫:疫情突顯衛生政策慘敗

關於COVID-19免疫、疫苗和Delta變種,現有這些研究,實際上告訴了我們什麼?(123RF)
關於COVID-19免疫、疫苗和Delta變種,現有這些研究,實際上告訴了我們什麼?(123RF)

文/英文大紀元資深記者Jan Jekielek 翻譯/秋生
「那些強制推動疫苗和疫苗護照的人,我把他們稱為疫苗狂熱者。他們在這一年裡造成的破壞,比反疫苗者在二十年裡造成的破壞要大得多。」——流行病學家馬丁·庫爾多夫(Martin Kulldorff)博士

關於COVID-19免疫、疫苗和Delta變種,現有這些研究,實際上告訴了我們什麼?

《思想領袖》節目的主持人採訪到哈佛醫學院的醫學教授、流行病學家馬丁·庫爾多夫(Martin Kulldorff)博士,談談他對「疫苗護照、Delta變種病毒和應對疫情的公共衛生政策」之看法。

庫爾多夫曾幫助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CDC)開發了目前用於監測潛在疫苗風險的系統,同時他也是《大巴靈頓宣言》(Great Barrington Declaration)的共同作者之一,該宣言主張:對最脆弱的群體進行重點保護,而不是封鎖。庫爾多夫說,「它(打壓《大巴靈頓宣言》)與公共衛生無關,這就是政治。」

史上最大的公共衛生慘敗?

主持人:我們已經經歷了一年半疫情大流行,目前在紐約等地已經結束了封鎖,正逐漸接近某種正常狀態,但是現在出現了Delta變種,又開始討論封鎖問題了。

您曾把全球應對COVID-19描述為——史上最大的公共衛生慘敗。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很重要的聲明。請跟我說說。

庫爾多夫:我想,這是毫無疑問的,這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雖然任何人都可能感染COVID-19,但最年長和最年幼的人,死亡風險的差異超過一千倍。人們天真的認為封鎖會保護所有人,但是現在看來很顯然,我們知道封鎖並沒有起作用,很多人感染了COVID-19,很多人死亡。

而有人天真的認為封鎖會保護老年人,正因為如此,我們沒有實施基本公共衛生措施,沒有切實採取必要措施保護那些老年高危人群,正因為如此,他們中的許多人不必要的死於COVID-19。

另一方面,這些封鎖帶來的附帶損害。比如孩子們沒有去上學。就死亡率而言,兒童患這種疾病的風險極小。當然,他們會被感染,但兒童感染COVID-19的風險,低於每年流感的風險,而且每年流感對兒童來說風險已經很低了,所以對他們來說,這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瑞典就是一個例子。

自2020年春季第一波疫情以來,瑞典是唯一一個沒有關閉所有學校的西方國家,所以學校和日托中心對1~15歲的孩子開放。在第一波疫情期間,瑞典180萬兒童中,COVID-19死亡人數為零,而且沒有戴口罩,沒有保持社交距離,也沒有進行任何測試。如果孩子生病了,就會被告知待在家裡,就是這樣。

所以這對孩子來說不是一種嚴重的疾病,我們應該謝天謝地。此外,年輕人死於COVID-19的風險也非常低。但是這些封鎖帶來的附帶損害是巨大的。

由於人們不去醫院,心血管疾病和心臟病患者在這次大流行期間的結果都很糟糕。他們無法得到所需要的醫療保健,比如糖尿病患者。

癌症實際上在2020年和2021年有所下降,但這並不是因為癌症減少了。只是我們還沒有檢測到它們。如果我們不去檢測它們,我們也就不會去治療它們。這在今年的統計數據中沒有顯示出來,只在很小的程度上有體現。但是,比方說,沒有接受子宮頸癌篩查的女性可能會在三、四年後死去,而不是再活15~20年。

因此,不幸的是,在未來許多年裡,這些封鎖對公共衛生造成的附帶損害將是我們不得不忍受的,也將是致命的。當然,還有心理健康方面的問題,這也是一個巨大而悲慘的問題。

這確實是對大流行的可怕反應,它違背了我們遵循了幾十年的公共衛生基本原則。所以這是非常不幸的。

傳統公衛基本原則未執行

主持人:很耐人尋味,您認為公共衛生的基本原則,在這種情況下本來可以得到貫徹和執行,那麼為什麼沒有執行呢?

庫爾多夫: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老實說,我不知道答案。作為一名公共衛生科學家,我感到非常震驚,我們突然間拋棄了這些我們用了幾十年的處理公共衛生問題的原則。其一,公共衛生事關所有健康結果,而不僅僅是像COVID-19這麼一種疾病。你不能只關注COVID-19,而忽視其他一切。這有悖於我們的公共衛生原則。

其二,我們必須著眼於長期,而不僅僅是短期。人們痴迷於某一個月的死亡率,比較各國的情況等。但是重要的不是某一個月的死亡率,而是整個大流行期間的長期整體死亡率,直到其結束。

此外,公共衛生關乎社會上的每個人。這些封鎖保護了可以在家工作的Zoom階層,像你這樣的人——記者,我這樣的人——科學家,還有銀行家和律師,而那些準備食物的人,超市裡的人,肉類工廠裡的人,確保給我們供電的人,他們不得不去工作。因此,負擔壓在了中產階層和體力勞動階層身上。

當然,這種負擔也落在了需要教育的孩子身上。如果你不給孩子們適當的教育,就會產生長期的後果,而學校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對於富人來說,他們可以把孩子送到私立學校,或者他們可以僱一個家庭教師,或者他們可以負擔得起讓父母中的一個在家對孩子進行家庭教育。對於那些不太富裕的人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因此,勞動階層的孩子們在應對疫情的過程中受到了特別嚴重的打擊。

如果出現一種變種,而你從COVID-19或疫苗中獲得的自然免疫力,對該變種就不起作用。(123RF)如果出現一種變種,而你從COVID-19或疫苗中獲得的自然免疫力,對該變種就不起作用。(123RF)

任何病毒都會有突變、變種

主持人:我們聽過很多關於Delta變種的報導及其恐怖新聞,內容說到也許我們需要在美國重新實施封鎖。上面您已經談到一些關於封鎖的附帶損害和問題。您對現在正在進行的討論有什麼看法?

庫爾多夫:任何病毒都會有突變,所以會有變種。有些變種比其他變種在人群中傳播更成功。因此有變種和一些變種接替,就不足為奇了。這一點也不令人驚訝。Delta變種可能更具傳染性,但這並不是改變遊戲規則的因素。

改變遊戲規則的是,如果出現一種變種開始殺死年輕人,開始殺死兒童,而Delta變種卻沒有這樣做。同樣不幸的是,如果出現一種變種,而你從COVID-19或疫苗中獲得的自然免疫力,對該變種就不起作用。

但我們知道,如果你確診過COVID-19,你就有很好的免疫力,不僅對同一變種,而且對其他變種,甚至有對其他類型COVID-19的交叉免疫力。

例如,我們知道如果你確實得過COVID-19的SARS-CoV-2病毒,就會對我們幾年前經歷的SARS-CoV-1病毒有免疫力。它還提供了對其他四種常見冠狀病毒的保護性免疫,這些冠狀病毒都是我們曾接觸過並將繼續接觸的。

所以我看不出Delta,或任何其他變種有什麼問題,能改變什麽東西。這不是一個改變遊戲規則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