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南達科達州(South Dakota)扎伯倫(Chamberlain)的帕蒂.吉賓克(Patti Giebink)醫生,上世紀80年代進入醫學界,那時她是個自由主義者,她致力於婦女健康,她認為墮胎(權)對女性的健康至關重要——甚至挽救女性的生命。
吉賓克曾經這樣描述對胎兒的認知,她寫道:「我被告知,『這只不過是(一團)組織』,這(種說法)讓我更容易感到問心無愧。那時,妊娠早期的超聲圖像不像我們今天看到這麼清楚,圖像看上去更像是一場暴風雪的天氣雲圖,胎兒的超聲圖像看上去也不太像人類。」
「職業認知基礎崩塌了」
1995 年,吉賓克在全國計畫生育協會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做了兩年的兼職後,第三年也是她在那裡的最後一年,成為一位全職墮胎醫生。她說,兼職工作期間自己簡直就是「精神分裂症」狀態,每週需執行一次流產任務,其他的日子裡,做的是救治母親和嬰兒的挽救生命工作。
當她成為一名全職墮胎醫生後,忙碌程度更是讓她感到震驚,她說,全國計畫生育協會似乎更像是一個「產業」機構,而不是醫療服務機構,她補充說,「這都是為了錢,墮胎手術賺錢最多。」
診所本應為來這裡的患者提供諮詢服務,但現實是幾乎沒有。她在病房裡與她的病人只有兩分鐘的簡短會診,接著引產機器就開始工作了,語言交流是不可能的。
她說,全國計畫生育協會是有諮詢師的,但諮詢師所做的,只是讀一遍說明,並告訴患者在哪裡簽名。而協會的設施「真的不是那麼乾淨」,也沒有處理併發症的措施。 「我在這個機構的三年裡,我從未見過衛生部門的任何人(來查看),從來沒有。」
某一次,吉賓克為一名看起來猶豫不定的患者提供諮詢,但違反了協會的協議,她回憶:「她真的很矛盾,她顯然是在猶豫不決,我對她說,妳似乎在掙扎。 她回答,她真的不想做(流產),但已經付了錢,並且還通勤來到這裡,所以還不如就這麼做了吧!」
吉賓克告訴患者:「你知道,你可以重新安排時間。如果你不確定,請重新安排時間。」吉賓克還說:「她非常害怕她將拿不回她的錢。」
這件事讓吉賓克的上司很不滿意。1997年9月她被解僱,儘管失去了穩定的工作,但這件事並不足以改變吉賓克當時對墮胎的認知,但也讓她立即感到如釋重負。
「是神在掌管著所有的生命」
回首往事,吉賓克感到是「神的手」保護她,並帶領她走上一條通向神的道路,也澈底改變了她先前的認知。
她說:「我研究了羅伊訴韋德案 ,讀了很多有關書籍,有趣的是,我之前不知道,每年死於非法墮胎的婦女人數的數字被誇大。」這要歸功於伯納德·內森森醫生(Bernhard Nathanson)的更正。
「他們(支持墮胎的人)不得不集會支持羅伊訴韋德。」吉賓克說,「所以他們真的誇大了數字,這也讓我停下了腳步,我想,我所從事的職業認知基礎已經崩塌。」
在更深層次上,吉賓克開始了自己的的靈性之旅,她重新調整了對墮胎和生命的看法。她說:「在某些時候⋯⋯我變得如此清醒,我認識到是神掌管著所有的生命。」
她恍然大悟,原來神無處不在。
小山姆的奇蹟
她講述自己經歷的「小山姆」故事。當山姆的媽媽懷著山姆來找她檢查時,同時身上已有併發症。
吉賓克告訴《焦點家庭》:「她妊娠大約24週,但有慢性出血症狀。」 「她第二次來檢查時,她已妊娠25週多了,但還在出血。在儀器螢幕上看嬰兒,嬰兒狀況真的很糟糕。」
吉賓克建議,最好的選擇是立刻進行剖腹產,但25週大的早產兒可能面臨非常嚴峻的問題:視力、腸道或肺可能都會有問題,還可能不得不戴上呼吸機等。
勇敢的山姆的媽媽決定接受手術,結果讓吉賓克驚歎不已,同時也讓她突破了自己認知的困境。她回憶說:「嬰兒精力充沛,呼吸正常,就幾乎像在說,『哇,你終於把我救出來了!』」
十五年後,山姆媽媽在一次支持生命的集會上遇到她,告訴她說孩子是「完美的」——不用帶眼鏡,什麼問題都沒有。
這個例子證明,生命並不是科學所解釋的那樣。每一步都是由神在掌控。
突破同溫層 彼此理解
吉賓克的特殊經歷讓她感受,寬容和善良是至關重要的治癒劑,能夠在支持墮胎(pro-choice)和保護生命的兩個團體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上架起橋梁。她說,教會和保護生命團體應該為那些敢於逾越鴻溝的人提供安全管道。
她說:「如果我們只是站在馬路對面,互相指責,我們不會取得進展。」 「我們有在關心他們嗎?還是我們只是停留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周圍都是和我們持相同觀點的人嗎?」
帕蒂.吉賓克醫生在她的新書《意外的選擇:墮胎醫生走向保護生命團體的里程》中,講述了她如何逾越鴻溝,從全國計畫生育協會的員工變成保護生命的倡導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