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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精神的推動者 百年音樂家蘇沙

約翰.菲利普.蘇沙和他新成立的民間管樂隊。攝於1893年。(公有領域)
約翰.菲利普.蘇沙和他新成立的民間管樂隊。攝於1893年。(公有領域)

文/Kenneth LaFave 編譯/曲志卓
蘇沙進行曲主導著美國的節日慶典。試想,一場美式慶典,如果沒有《星條旗永不落》會是啥樣?那就像沒有喬治.華盛頓的福吉谷一樣。

一百年前,約翰.菲利普.蘇沙(John Philip Sousa)在音樂會節目單中的名字,總是能引起美國和世界各地愛好者的關注。從1892年他創立自己的樂隊,到40年後去世,蘇沙定義了美國音樂會的形式和風格。

1900年的蘇薩。Elmer Chickering拍攝,美國國會圖書館收藏。(公有領域)1900年的蘇薩。Elmer Chickering拍攝,美國國會圖書館收藏。(公有領域)

這種曲風以「美國進行曲」(American march)的獨特形式傳承至今。每分鐘120拍的木管銅管合奏,配上可能來自(某些也確實來自)曲調優美的輕歌劇的旋律,「蘇沙進行曲」的特色(要素)就有了。

學徒

1854年,約翰.菲利普.蘇沙出生於華盛頓特區,父親是葡萄牙後裔,母親是巴伐利亞人。父親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一位長號手,他教授兒子聲樂、小提琴和主要管樂器的課程。

兒子在13歲時試圖逃跑,並加入一個馬戲團樂隊。蘇沙的父親立即將年輕的約翰作為學徒,交由他的雇主教導。八年中,年輕的蘇沙學會了吹奏管弦樂,和欣賞其激烈的音色。他後來那種利用木管和銅管樂器的特點合奏的技能,可以追溯到學徒年代。

蘇沙在20歲時完成學徒生涯,開始成為一名年輕的小提琴家和指揮家。對輕歌劇(operetta)的熱愛使他成為新幽默音樂劇《皮納福號軍艦》(H. M. S. Pinafore)的指揮。《皮納福號軍艦》是吉伯特和沙利文共同創作的幽默音樂劇。演員中有一位年輕女士,後來成為蘇沙的妻子和他三個孩子的母親。

悠揚的進行曲

這個時期,我們可以體察到他對輕快旋律的喜愛。蘇沙進行曲不只是進行曲,遊行中還有歌唱,這是它們為什麼大受歡迎的關鍵。

蘇沙擔任歌劇指揮期間,創作了自己的輕歌劇。他在有生之年一共創作了15部歌劇。其中最受歡迎的曲調組成了他的同名進行曲,《船長進行曲》(El Capitan)。他的其他進行曲往往由一個第二男高音詠嘆調,或者愛情民謠主導。

這些可哼唱的曲調,通常出現在蘇沙進行曲的第三個部分,也是最後一個部分。這些部分也稱為「三重奏」。《棉花大王進行曲》(King Cotton)的三重奏是一個有彈力哨子,帶有一絲異想天開。《越過海洋的握手》(Hands Across the Sea)則是一首憂鬱的歌。所有的三重奏中,最著名的是《星條旗永不落》(The Stars and Stripes Forever),一首歌頌奉獻精神的曲子。

「總統自己的」軍樂隊

五年後,蘇沙被召回美國海軍陸戰隊樂隊,擔任該樂隊的指揮。從1880年至1892年,他把一個低薪、紀律不嚴的團體塑造成一個被稱為「總統自己的」軍樂隊。

這個時期,蘇沙開始自己創作遊行音樂。他最終創作了一百三十多首,其中大多數受歡迎的,可以追溯到1886年至1899年之間。

除了那些已經很出名的,今天最有名的還包括《永遠忠誠進行曲》(Semper Fidelis,海軍陸戰隊的官方遊行)、《華盛頓郵報進行曲》(The Washington Post)、《雷神進行曲》(The Thunderer)、《學生軍進行曲》(High School Cadets)、《自由鐘進行曲》(Liberty Bell)和《角鬥士進行曲》(The Gladiator )。後者按時間順序排列為28號,是他第一次與公眾一起遊行。

遊行音樂之王

1892年,蘇沙從海軍陸戰隊的崗位上退休,開始了自己的商業樂隊。蘇沙樂隊蓬勃發展了40年,從非常成功的美國和國際巡演能看出其受歡迎的程度。樂隊還為蘇沙贏得了「遊行音樂之王」的稱號。

他的遊行音樂很流行,但蘇沙在當時的名聲,同樣是因為他能夠編導和指揮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音樂,從歌劇摘錄到民歌,從歐洲大師的作品到華爾滋。蘇沙樂隊演奏了華格納、柴可夫斯基、李斯特,甚至德布西的管樂。

蘇沙曾經指出,演奏這些作曲家音樂的交響樂團,和演奏這些作曲家音樂的管樂隊之區別,在於樂團教育觀眾,而樂隊提供娛樂。

1896年,蘇沙和妻子去歐洲度假。在返回美國的航行中,他腦中一直盤旋著一首進行曲。蘇沙知道這與回家、與美國有關,以及與他作為在美國出生的第一代移民的子女的意義有關。後來,他把這首歌命名為《星條旗永不落》。這個名字恰如其分,因為蘇沙曾經形容自己的工作為「美國主義推銷員」(Salesman of Americ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