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人類來說,這也可能發生,但人類社會不可能在這個基礎上蓬勃發展。人類兒童出生在成長的早期階段,長期依賴父母。他們需要得到保護,需要得到滿足,他們的品格需要形成,他們需要學習家庭、以及社會傳統、習俗、信仰和行為。
父親在人類家庭中的作用至關重要。父親在家庭中的缺席給孩子、他們的母親和社區帶來了高昂的代價。作為男人,男人有潛力做人類家庭繁榮所需的父親的長期工作。但是,意識到這種潛力是一個挑戰,並非所有個人或文化都能做到。
孩子被自己的兩個已婚父母撫養時表現最好。然而,現實是,由於喪偶、遺棄或其他情況,許多女性辛勤工作,犧牲自己,作為家庭中唯一的父母撫養孩子。
我請讀者思考一下這三個故事。
1. 保護者
詹姆斯‧B‧斯坦森(James B. Stenson)在他的書《父親,家庭保護者》(Father, Family Protector)中,描述了他和一位朋友在波士頓一個優雅的街區散步時發生的事情。
他注意到在繁忙的街道對面有一位盲人老婦人。她拿著一根手杖,帶著兩個小女孩,也許是孫女,還有一隻德國牧羊犬。突然,一隻好鬥的街頭米克斯狗向她們衝來,很快兩隻狗之間發生了一場嘈雜而可怕的戰鬥,狗叫聲、咆哮聲和呲牙聲此起彼伏。盲人女士試圖用手杖嚇跑襲擊者,女孩們歇斯底里的尖叫。
當斯坦森衝過馬路,準備幫助她們時,其他十幾個不同年齡和階層的男人,從一個大學生到一個「教授模樣的男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他們把這名婦女和孩子們拉到安全的地方,勇敢的用捲起的報紙和夾克毆打襲擊狗,直到米克斯狗掙脫並跑開。然後,這些人轉過身去安撫孩子們冷靜下來,然後回到他們的車裡或走開。
斯坦森用這段經歷來強調他的觀點:
「男人在他們的思想、肌肉和堅韌的好鬥性中,天生就有保護婦女和兒童免受傷害的傾向。這一事件雖然具有戲劇性和暴力性,但突顯了一個男人在家庭生活中以無數微妙的方式所做的事情。他在家庭裡是為了抵禦傷害。」
斯坦森的意思是,男人的工作是保護他的妻子免受威脅、侵略和不尊重,無論這種不尊重是來自他們自己的孩子,還是商店裡的陌生人顧客。他的任務是估測外界對妻子和孩子的威脅,並保護他們免受傷害。他引導他的孩子進入負責任的成年,這樣他們就能保護自己和他人。
在斯坦森看來,男人天生就要保護婦女和兒童。但並非所有男人都能挺身而出。無論是由於個人缺陷,還是由於社會或文化將男性氣質貶低成本身就「有害」,有些人是軟弱的,被動的,或很懦弱。我們在下一個故事中可以看到這一點。
2. 有害的男人氣概
道格拉斯·默里(Douglas Murray)以最近紐約地鐵上的一起事件,來說明他的觀點,即並非所有的男子氣概都是有害的(Toxic Masculinity)。社會需要男人在某些時候以某種男性化、進攻性的方式行事;但不能假設男人總是會像斯坦森描述的那樣做,特別是在抨擊傳統男性特徵和角色的社會中。
一個地鐵事件的影片片段顯示,一名明顯有問題的男子坐在一名女子旁邊,不讓她離開。當她試圖站起來時,他扯住她的頭髮把她往下拽。她高呼救命,但車廂裡的男人們什麼也沒做(除了用手機拍攝的人以外)。他們沒有表現出男子氣概,不管是有害的還是怎樣。
3. 作為保護者的國家
第三個故事是大家都熟悉的,日前德克薩斯州猶瓦爾迪(Uvalde)可怕的大規模校園槍擊事件。我聽說過這樣一種觀點,即女性不需要男人來保護她們或她們的孩子。她們需要保護她們自己免受男人的傷害,而不是需要男人的保護。那是國家的工作。
旨在保護兒童或婦女的未經授權的行動,無論是斯坦森所描述的自發行動還是有組織的私刑主義,都應予以勸阻。
根據這種觀點,國家將在需要時為婦女和兒童提供保護。在猶瓦爾迪,19名兒童和兩名教師被槍殺,警方的反應驚人的失敗,表明了這種想法的局限性。
在我寫這篇文章時,調查正在進行中,但似乎很明顯,學校裡有許多武裝警察在一個多小時內無所事事,孩子們因傷勢過重而死亡,父母懇求他們採取行動。一些父母似乎試圖採取行動營救他們的孩子,但遭到警察的限制。
正如這些故事所表明的那樣,父親身分是一個角色,所有男人,無論是否是親生父親,都受到召喚。這個角色需要健康、負責任,有時甚至是具有闖勁的男性氣質,以及一種支持和促進它的文化。
當婚姻失敗時:沒有父親的生活
婚姻創造了父親身分。它賦予權利和義務,社會約束和非正式的期望。當婚姻大規模失敗時,正如我們在羅馬帝國衰落的年代,在1920年代革命後的俄羅斯,以及在我們的社會1960年代和1970年代的性革命中所看到的那樣,由此產生的家庭結構崩潰,是迅速和災難性的。隨之而來的是父親遺棄家庭、離婚、墮胎、生育率下降和無家可歸現象的增加。
家庭和社區需要一種文化支持將男孩培養成男人,成為保護者而不是掠奪者,使他們在勇氣、健全的判斷力、正直、榮譽和公平交易的男性美德中,形成自己的品格。
一個父親通過他的榜樣和糾正來教導他的兒子,如何在將來成為一個好男人、丈夫和父親。以他自己的例子,他教他的女兒,當她成熟時,如何判斷一個同齡男人的價值,無論是作為婚姻的追求者,還是她孩子的潛在父親。
我們必須利用我們所擁有的東西來起作用。我們出生在一個家庭、或信仰社會中,一個我們無法選擇的國家、語言和文化。將我們聯繫在一起的相互忠誠的紐帶正在磨損,因為家庭結構崩潰,經濟、社會和性個人主義猖獗。
我們作為父親的任務是一項終生工作,而不僅僅是直到我們的後代能夠走路或達到18歲。我們的責任超越了我們自己的家庭,是保存和傳播我們繼承的智慧,像我們的祖先在我們之前所做的那樣,在我們前進的過程中糾正和改進。
作者簡介:
保羅‧亞當斯(Paul Adams)是夏威夷大學(the University of Hawai’i)社會工作榮譽教授,也是凱斯西儲大學(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的教授和學術事務副院長。他是《社會正義不是你想像的那樣》(Social Justice Isn’t What You Think It Is)一書的合著者,並撰寫了大量關於社會福利政策和職業道德和美德的文章。
原文「The Wisdom of Fatherhood」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