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爾聽到卡密爾這麼說,只輕嘆了一口氣,「不談這個話題了。剛才雅蕾特提到要學才藝,給你個建議,女人不需要懂太多,只要能理家、生孩子、把孩子照顧好、丈夫的面子維護好,就是優秀的女性了。看看那些在眾議院有發言權的女人,各個張牙舞爪難看的模樣。你不會希望雅蕾特也變成這樣吧?學學才藝就可以了,不需要接受知識教育。」
孔德爾伯爵是個非常大男人主義的人,有四個情婦,卻沒有結婚,因為他覺得,所有接近他的女人不是貪他的名,就是貪他的錢,他也不願意娶一位正妻回家,對他來說,呼之而來、揮之而去的「伴侶」最適合他。
卡密爾聽完,沒有任何回應,孔德爾知道,卡密爾正在思考自己剛才講的那番話。
「我去看一下雅蕾特和玫瑰後就離開。」孔德爾說完往書房大門走去,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再度轉身向卡密爾說,「下個月的國稅議會,再加把勁吧!否則經費就會被拿去補貼給戰死的士兵家屬了,我覺得已經給他們夠多了,如果我們又輸了,最大的損失會是你的研究工作,沒有足夠的經費,別提做什麼研究了。」
聽到這段話,卡密爾抬起了頭,看著孔德爾離去的身影,他內心不免擔心了起來。因為,著迷於數理的卡密爾,不斷的在各個學校張羅安排數理課程,他執著的認定,這是最有威力的學識,任何事物都可以用數理計算出來,要在整個法國推行數理課程的普及教育,得先在里昂扎根,這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和不少的金錢。
想到這裡,他用力的放下手中的筆,怒氣漸漸上升,要完成這件偉大而有意義的事,真的需要錢,他絕不允許教廷及佛薩羅公爵那一票人來誤事。
孔德爾走向了偏廳,侍女看到是伯爵,並沒有阻擋,讓孔德爾自行走進大廳,「雅蕾特!玫瑰!」孔德爾大聲的叫著。
突然一個皮球從地面滾了過來,孔德爾蹲下想要撿起皮球,還沒看清楚皮球是從哪個方向滾過來的,眼前一團紅色的東西向他撲了過來,直接將他撲倒,並快速的一把搶回皮球。
雅蕾特跑了過來,「孔德爾伯爵,玫瑰她不是故意的,因為她對您較生疏,對不起。」雅蕾特不停道歉,並將玫瑰推往自己的身後,意圖想將玫瑰藏起來,但好強的玫瑰不但不害怕,也壓根沒有想躲在姊姊身後,她甩開雅蕾特的手,站在了雅蕾特的身邊。
「沒有關係,玫瑰還是個孩子,但是她可真是有力啊!」孔德爾走向了雅蕾特,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雅蕾特美麗又稚嫰的臉龐,這個舉止讓雅蕾特非常不自在,漸漸的臉紅潤了起來。玫瑰此時卻伸出手,用力的將孔德爾推開,大聲斥喝,「不准你欺負我姊姊!」
話才剛落下,就聽到卡密爾的訓斥聲,「玫瑰!妳太沒有禮貌了!」卡密爾正站在門外,生氣的駡著玫瑰卻沒有走進大廳。玫瑰聽到父親生氣的訓斥,好像沒聽到一樣,瞪了卡密爾一眼,抓著球,故意從雅蕾特和孔德爾中間擠了過去,便離開了。(本專欄每週一、二、三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