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兩棵樹沒有差異,都長得很旺盛,一樣的青翠喜人。沒過多久,白玉蘭花開了,走到附近就能聞到陣陣清香。有了兩棵樹的點綴,小花園多了一處風景。每次經過,都會抬頭看看優雅的小花。
後來,不知為什麼,其中一棵樹開始落葉,但另一棵沒有變化。我本以為落葉是階段性的,誰知後來葉子越落越多。我才意識到,那棵樹可能病了。到網上搜索,才知道白玉蘭落葉與平常的養護有關係,比如土壤酸性、光照時間、溫度、肥料等。
白玉蘭的迅速凋零仿佛不可逆轉,很快枝頭沒剩幾片葉子,也再沒有花朵。旁邊的樹則是另一番景象,依然和剛移植過來時一樣長著密密的葉子,葉子中間點綴著靈巧可愛的白花。兩棵並列的樹,仿佛處在不同的世界。
我為落葉的白玉蘭感到遺憾,也奇怪園林工人為什麼沒有多加照看。這一次移植,對那棵白玉蘭來說也許是傷筋動骨了,終是從最美好的時光一點點過渡成現在光禿禿的模樣。每次經過,我不再仰頭看,因為即使看也只有孤零零的樹枝。對另一棵樹,我也很少關注,因為那繁茂生長的生命力,只會讓落葉的白玉蘭顯得更加冷清可憐。
今天,工作累了,站在樓上看窗外,一眼注意到落葉的白玉蘭似乎死而復生。樹枝上長出了些小小的嫩葉,還冒出了不少新的花骨朵。我頓時感到振奮,原以為白玉蘭的生命已經走向盡頭,想不到那只是暫時的蟄伏。嫩芽和花骨朵證明,未來依然可期,白玉蘭一定能慢慢恢復往日的風采。
這棵落葉的白玉蘭,比旁邊的白玉蘭似乎承受更多的磨難。但劫後餘生再展現出的綠葉與花朵,讓人格外珍惜。當初看到白玉蘭枝葉凋零,我誤以為這棵樹已經沒救了。倒是園林工人沉得住氣,也許他們才真正懂得,顛沛流離後的低谷期並沒什麼。只要耐心等候,葉子落了,還會長出,花兒謝了,還會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