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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中國城」對中態度大逆轉

德國杜伊斯堡一景,德國海軍退役的U17潛艇現身在萊茵河上。(Lars Baron/Getty Images)
德國杜伊斯堡一景,德國海軍退役的U17潛艇現身在萊茵河上。(Lars Baron/Getty Images)

【記者張婷/報導】德國西部的杜伊斯堡(Duisburg)曾瘋狂的與中共建立經貿聯繫,希望能幫助該市恢復經濟。作為歐洲的中國物流樞紐,杜伊斯堡被稱為德國的「中國城」,當地官員曾吹捧這一稱號,而現在他們的態度發生大逆轉,承認「我們犯了錯誤」。

杜伊斯堡市曾為德國最富有的城市之一,盛產鋼鐵,而現在杜伊斯堡是後工業廢墟的象徵,由於全球產量過剩,鋼鐵價格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下降,導致十多萬個工作崗位喪失。杜伊斯堡失業率至今仍然很高。

這座城市對中共的吸引力一直很大,它擁有一個全球最大的內陸港口,將鐵路和公路網絡與萊茵河連結起來。

立場大轉變

中共領導人習近平在2014年訪問了杜伊斯堡,正式將這個內陸港定為「一帶一路」在歐洲的主要樞紐,還親自到場目睹了一輛剛從重慶開來的火車。自那以後,大約80%從中國開往歐洲的火車都要在杜伊斯堡停留。

當地官員原本希望,中共在那裡的投資可能會帶來經濟復甦。儘管其他國家因安全擔憂阻止華為進入關鍵基礎設施,但杜伊斯堡卻全力與華為合作。

《華盛頓郵報》報導,歡迎中共投資的時代現在已經終結。目前空氣中瀰漫的是尷尬氣氛。去年,當地官員們表示,沒有續簽與華為的合作夥伴關係。在過去,常常每週都有中國商業代表團訪問杜伊斯堡,但現在只剩零星的人。

一位因話題敏感而要求匿名的官員告訴《華郵》,今年早些時候,「據稱是中國(中共)外交官」的人與當地安全官員接觸引發了該市的擔憂。

「由於擔心有間諜企圖,最終沒有舉行會議。」這位官員說。

中國航運巨頭中遠集團最近因收購德國漢堡港的股份而成為爭議對象。中遠集團於去年10月悄悄出售了其在杜伊斯堡門戶碼頭30%的股份。

從表面上看,似乎是中遠集團自願退出。但杜伊斯堡港口執行長班根(Markus Bangen)對《華郵》揭示了真相。

由於合約不允許班根對此事件的具體細節發表評論,但他暗示,中遠集團是被要求離開的。

杜伊斯堡官員現在熱衷於淡化與北京的聯繫。

杜伊斯堡市前中國專員普弗魯克(Johannes Pflug)表示,來自中國的火車只占該港口業務的一小部分,但卻在諸多新聞報導中被大肆宣傳。

「杜伊斯堡市在過去幾年裡沒有那麼多好消息,他們犯了一個錯誤,就是過於強調正面的事情。」他說,「對於杜伊斯堡港,我可以確認,是的,我們犯了一個錯誤。」

他說,現在這個城市更加清醒。

「中國城」稱呼不再受歡迎

《華郵》說,不久前還將杜伊斯堡吹捧為德國的「中國城」的當地官員表示,他們不想再想要這一稱呼了。杜伊斯堡的中國事務專員托伊伯(Markus Teuber)說,「公眾輿論變了,政治觀點也變了。」

杜伊斯堡的轉變,反映了歐洲在對中關係方面的更廣泛反思。儘管並沒有與中國在貿易上脫鉤,但根據在社群平臺Discord上洩漏的五角大廈軍方文件,歐盟在對中共的懷疑方面已經更靠近美國。儘管中共對歐洲展開誘惑力攻勢,但美國認為影響有限。

亞洲協會政策研究所(Asia Society Policy Institute)的法國分析員勒科雷(Philippe Le Corre)說,「我們不再是那個天真的大陸,認為『哇,美妙的中國市場,看看這些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