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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使徒行傳》 畫境令人讚歎

《使徒行傳》9章3~5節中的故事《掃羅的皈依》,1517~1519。(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
《使徒行傳》9章3~5節中的故事《掃羅的皈依》,1517~1519。(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

文/洛林‧費裡埃(LORRAINE FERRIER) 翻譯/陳遇
「以普世的審美觀來看,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美的事物了。」巴黎‧德‧格拉西斯(de Grassis),16世紀教宗良十世(Pope Leo X)的司禮官,觀賞拉斐爾《使徒行傳》壁毯畫後,在日記中如此寫道。 

《使徒行傳》16章23~26節中的故事《聖保羅在囚》,1517~1521。( 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使徒行傳》16章23~26節中的故事《聖保羅在囚》,1517~1521。( 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

教宗良十世1515年委託拉斐爾設計壁毯畫,描繪基督教會之父聖彼得和聖保羅的生活。拉斐爾這件作品,為西斯汀禮拜堂圖像訊息,增添了福音如何從耶路撒冷傳至羅馬的故事。

這些壁毯原先規劃在節慶時掛在西斯汀禮拜堂牆壁下方,也就是漆了窗簾圖樣的牆面上。掛起來之後,這些壁毯畫剛好位在15世紀知名畫家(米開朗基羅等)描繪摩西和基督生平的溼壁畫之下。 

拉斐爾只看過7幅壁毯畫

教宗良十世支付給拉斐爾的酬勞三千杜卡特(ducat)幣,是米開朗基羅繪製西斯汀禮拜堂天花板溼壁畫的五倍。不過,拉斐爾只收下一千杜卡特,其餘金幣都用在壁毯製作上。 

《路加福音》5章4~10節中的故事《撒網捕魚的神蹟》,1517~1519。(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路加福音》5章4~10節中的故事《撒網捕魚的神蹟》,1517~1519。(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

拉斐爾和他的工作室於1515~1519年創作壁毯畫圖稿。在其中的十幅壁毯畫,拉斐爾描繪了《聖經》福音書和《使徒行傳》中聖彼得、聖保羅的故事,剩下兩幅狹長壁毯畫,則設計了希臘神話中的時間女神(Hours)。(譯者按,時間女神是希臘神話中掌管季節氣候變遷、植物生長和社會法律秩序的女神們總稱。)

拉斐爾設計好的圖稿被送到布魯塞爾,在世界著名壁毯工匠彼得‧范‧阿爾斯特(Pieter van Aelst)的工作室中進行編織。為了方便編織,全彩的圖稿被切成約一碼(約91公分)寬的長條。然後採用絲綢、羊毛和珍貴的銀線和金線將這些壁毯畫編織完成。

其中7幅壁毯畫在1519年送達羅馬,懸掛在西斯汀禮拜堂內,用於慶祝12月26日聖斯德望日(St. Stephen’s Day)的彌撒聖祭。到了1521年,所有12幅壁毯畫皆到達了梵蒂岡。然而,拉斐爾本人或許只親眼看過前7幅壁毯畫掛在禮拜堂內,因為他在1520年突然過世,享年37歲。 

藝術家繪畫境界如其為人

「這位偉大的藝術家去世時,繪畫藝術可能也隨之消逝。當他闔上雙眼時,被留下的她(繪畫藝術)就像失明了一樣。」歷史學家兼藝術家喬爾喬‧瓦薩里(Giorgio Vasari)在著作《藝苑名人傳》中如此評論。 

《使徒行傳》17章22~31節中的故事《聖保羅在雅典傳道》。(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使徒行傳》17章22~31節中的故事《聖保羅在雅典傳道》。(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

他接著寫道,「誠然,我們從他身上學到了藝術、色彩以及創作之間的和諧,並且達到了幾乎無法想像的完美境界;可能再也找不到想要超越他的才子。」 

對於瓦薩里而言,拉斐爾的偉大之處不僅止於藝術:他真的是一位很好且很偉大的人。瓦薩里相信拉斐爾擁有「優雅、勤奮、美麗、謙遜,和足以抹去所有劣行的良好性格」,而且他「是多麼溫柔且充滿慈愛,不用說人類了,甚至動物都十分尊敬他。」 

整個羅馬似乎都出動參與拉斐爾的送葬隊伍,一路到梵蒂岡舉行葬禮彌撒。「這個隊伍真正壯觀之處,在於有無數的朋友、學生、藝術家、著名作家、各種階層的人共聚一堂,陪伴著他,整座城市皆為之哭泣;這是一場全民的哀悼,因此教廷也一同參與了」,法國作家卡特勒梅爾‧德‧坎西(Quatremere de Quincy)在1824年的著作《拉斐爾傳》中寫道。 

教宗良十世委托拉斐爾為西斯汀禮拜堂的牆面設計壁毯畫。(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教宗良十世委托拉斐爾為西斯汀禮拜堂的牆面設計壁毯畫。(Governatorato SCV–Direzione dei Musei)

「可以肯定的說,那些像拉斐爾‧聖齊奧這樣擁有罕見且無數天分的人,不僅僅是人,如果這樣說不犯罪的話——是人間的神;而那些透過他們的作品在我們塵世史冊上留名青史的人,可想而知他們在天國一定也有對應他們的辛勞和功績而享有的福分」,瓦薩里寫道。

註:這篇文章所引用《使徒行傳》的作品名稱主要取自皇家收藏信託(Royal Collection Trust)所提供的拉斐爾圖稿標題。 

原文《Sacred Reunion: Raphael’s Divine「Acts of the Apostles」Tapestries Gather at the Sistine Chapel》刊登於英文《大紀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