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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出社會之後，你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你怎麼處理你的快樂？
第二、出社會之後，你最悲傷的事情是什麼？你怎麼處理你的悲傷？
我問這兩個問題的目的，是希望發掘新人的人格特質。能夠妥善處理極度快樂和非常悲傷的人，通常情緒比較平穩，理性和感性有一個平衡點，容易融入團隊。通常我不會找太過特立獨行的人。
那天上午面試一個年輕的女生，這女生狀況不錯，應該可以錄取。面試到最後，我問她最悲傷的事情是什麼？如何處理悲傷？
她想了一下，然後說：「應該是幾年前的失戀吧？我消沉了兩年多才走出來。」
很多年輕女生的最大悲傷都是失戀。女人真的是水做的。男人的最大快樂和悲傷，通常是錢，或者權。
我回她：「兩年多才走出來，你投入很多。」
她點點頭。
我回她：「人生就是這樣。妳最愛的人通常不會娶妳；妳最想要的東西，經常得不到。」
佛家稱這世界為娑婆世界，「娑婆」是不完美的意思，有我就有苦。我們和缺憾共處，在煩惱中找尋智慧。
年輕人的世界是絕對的。追求最帥或最漂亮的；不是一百分，就是零；不是成功，就是失敗；不是愛，就是恨。
熟齡的世界是相對的，零和一百之間還有很大的空間，六十分或八十分都可為，我們只要贏過多數人就好；不一定要大賺或大賠，小賺、小賠或不賺不賠都有階段意義；成敗之外，日子依舊平靜美好。經過人生和挫折，慢慢就會懂這些道理。
人在江湖，時間有限，資源一定不充裕，即使如此，仍要盡力。最後的結果，讓市場去決定。擁有這種心境的人，通常可以在長線獲勝。
那天面試結束，我送新人到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她問我：「最愛的人不能娶我，那我應該怎麼處理？」
我回她：「那妳就在妳可以接受的男生裡，挑一個最愛妳的人。妳幸福，他快樂，這樣不是很好嗎？」
她帶著似懂非懂的表情，走進電梯。相對的好，需要一點修為。情到深處人孤獨。
那天中午，我和朋友聚餐，菜好氣氛好，餐後用高腳杯端出來的藍山咖啡更好，讓人暫時忘卻紅塵俗世。
——摘編自《無常即是日常，賺錢也可以優雅》。（商周出版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