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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參院調查:TikTok受中共控制

法國參議員關注短影音平臺TikTok與中共的關係。圖為 TikTok廣告。(Stefani Reynolds / AFP)
法國參議員關注短影音平臺TikTok與中共的關係。圖為 TikTok廣告。(Stefani Reynolds / AFP)

【記者吳沃/法國報導】法國參議院7月6日公布對TikTok的調查報告,對該社群平臺與中共的關聯,及其管理用戶數據的方式有疑慮。多名參議員提議,如果該平臺不能在2024年1月1日前提供足夠的保障,就在法國禁用。

這份報告長達181頁,自今年3月1日由參議員馬玉瑞(Claude Malhuret)和其他19位成員組成的調查委員會,經過長達4個月的調查後得出結果。報告發表後,中共媒體對法國參議員的嚴厲批評完全保持沉默。

馬玉瑞在接受新唐人電視台法國特派記者採訪時表示,「TikTok不僅有商業性質,還有政治性質,尤其是與中共當局的聯繫。」據統計,在2022年,有2,200萬法國人使用TikTok,日均用戶達900萬。

調查委員會還在報告中制定了含21項建議的清單,包括「禁止處理危機事件的工作人員使用TikTok」、「限制未成年人使用TikTok,一天不能超過60分鐘」。 此外,法國已禁止公務員的商務電話使用TikTok。

調查委員會主席、參議員瓦萊(Mickaël Vallet)7月6日向新唐人表示,他們希望了解TikTok的商業模式、廣告宣傳方式,尤其是網路安全和數據儲存等問題,並希望訪問TikTok法國分公司的負責人和經理,但請求總是得不到回應。

報告提到,中共於2017年制定的《國家情報法》讓人擔憂,該法律第七條要求「任何組織和公民都應當依法支持、協助和配合國家情報工作」,換言之,「任何公民和公司都可能被迫成爲中共的代理人、線民,甚至是間諜」。

有關中共與TikTok的關係,TikTok的說法是,其母公司字節跳動在開曼群島註冊,其資本主要由大型機構投資者持有,其中許多是美國人,因此字節跳動是一家美國公司,而不是中國公司。

此外,TikTok和字節跳動也堅稱,TikTok在字節跳動是獨立部門,不會受到干預。但法國參議員的調查表明,該公司組織結構圖確保TikTok的國際活動與中國活動分開的做法,經不起事實的檢驗。

6月8日,TikTok法國分公司的公共事務總監嘉宏都(Eric Garandeau)和營運總經理馬蘇爾(Marlène Masure)都出席了參議院的聽證會,他們就TikTok組織結構的解釋,與調查員所掌握的資訊不符,更讓人覺得疑點重重。

神祕的法國公司代表

TikTok在法國以「簡化股份公司」 (SAS)的形式登記。在法國,TikTok總裁趙田(Zhao Tian)是字節跳動的行政管理人員,沒有在TikTok提供的組織結構圖上出現。

TikTok的法國實體是由英國TikTok全資持有。但調查人員發現,趙田出生於中國,擁有加拿大國籍,目前居住在新加坡。但是該公司的代表被問到TikTok法國公司的組織結構時,完全沒有提到這個人,也沒有提到她在公司中的職能。

然而,趙田不僅是TikTok法國分公司的總裁,還是TikTok英國分公司的總裁,和TikTok澳洲的董事會成員。她還在字節跳動集團擔任過高階職位,曾是子公司今日頭條的副總裁,與其創始人張一鳴有密切關係。

TikTok法國公司僅表示,趙田在法國「不承擔任何運營(經營)責任」。然而趙田擁有整個公司的全部決策權,如與簽合約、代表第三方、決定涉及公司資產和負債的行動,確定投資政策和戰略等。在領英上,趙田非常低調,不過可以看出她曾就讀北京外交學院。

可以推測,趙田在TikTok法國分公司的重要性並不在於公司的經營,而在於她的行動可能受到中共政府的控制。她在中國期間,尤其是在今日頭條工作期間,她在事實上和法律上都要服從當局的指示,必須遵守當局提出的任何要求。

張一鳴必須服從中共當局

更令人奇怪的是,字節跳動創始人張一鳴居然是TikTok法國分公司的「受益所有人」。依法國法律, 受益所有人「直接或間接持有該公司25%以上的表決權或資本」,並「有權以任何方式控制董事會」。

法院登記文件顯示,張一鳴擁有TikTok法國分公司26%的股份。TikTok法國分公司向調查人員説,TikTok法國分公司是100%由TikTok英國分公司所持有。TikTok法國分公司解釋,張一鳴控制著法國分公司26%的資本,來自他持有的字節跳動股份。

資料顯示,張一鳴必須公開表明他對中共當局的完全服從。比起TikTok法國分公司受益所有人的角色,他目前在字節跳動的角色更令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