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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瞭望】永遠的龐大赤字

美國財政部大樓。(Saul Loeb/AFP)
美國財政部大樓。(Saul Loeb/AFP)

⊙Milton Ezrati/文、任季/編譯
不出所料,美國總統拜登的預算引發了激烈的辯論。財經專欄有許多關於總支出、稅收、公平和赤字等的論點。但是,要看清國家財政現狀,需要去看一看政府財政的基本結構,遠離那些出於政治動機、對總統提案的批評和讚揚。

很明顯,在赤字不斷增加的情況下,小修小補都無法改變現狀。關注分配的「公平性」或減少浪費,並不能明顯改善財政狀況(儘管這些問題在其他方面是必須考慮的)。

要想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關鍵在於福利津貼(entitlements)。這個問題已經存在許多年了。如果不對這個政治敏感領域進行改革,赤字將不可避免的擴大,而國家的財政將繼續減弱。

福利津貼支出持續上升

截至2022年,福利津貼支出,包括社會保障、醫療保險、醫療補助、失業保險等,相當於聯邦總支出的2/3,這些支出占全國國內生產毛額(GDP)的16.5%。相比之下,預算的第二大部分,即國防開支,占所有聯邦開支的1/8,約占GDP的3.0%而已。

長期以來,福利津貼支出已經壓垮了預算,它一直超過聯邦收入和其他類別的支出,從1970年占GDP的7.6%,上升到今天的巨大比率,增加了一倍以上。聯邦國防開支已從1970年占GDP的7.8%下降到今天的不到一半,而福利津貼支出的擴張抵消了同一時期國防開支比率的下降。因此,聯邦支出總體上已經從1970年占GDP的18.7%,上升到去年的25.1%。

社會保障、醫療保險和其他項目的主要問題是,這些服務的成本,特別是醫療,比大多數其他經濟成本上升得更快。此外,華盛頓還一直在擴充這些項目,例如,擴大醫療補助,延長《平價醫療法案》下的補貼,並對社會保障設定一個慷慨的通貨膨脹指數,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儘管從嚴格的會計意義上講,債務豁免不算是福利津貼,但如果學生債務豁免通過《憲法》審查,將進一步擴大這種福利支出。

即使華盛頓抵制了增加此類慷慨項目的誘惑,國家未來人口預測也清楚的表明,此類支出的成長將超過預算和經濟的其他部分。龐大的嬰兒潮一代正在退休,受撫養的退休人員數量將在未來幾年繼續成長,例如在1970年,65歲或以上人口大約占10%,到2019年,這個數字已經增加到16%。人口普查局估計,到2030年代中期,該數字將上升到21%。這個巨大的老年人口比率不僅增加了對社會保障、醫療保險和其他聯邦服務的需求,也大大加快了福利津貼的絕對和相對成長。

這並不是說相對於所有的聯邦支出和總體經濟而言,福利津貼是個錯誤。這些趨勢無論在過去還是未來,決定了兩黨國會投票的優先順序,並由民主黨和共和黨的總統簽署成為法律。也許這就是國家分配商品和服務的方式——這是一種政治判斷。

經濟學的三選項都難以實施

經濟學只能描繪政治判斷的財政特徵,有著上述結構的福利津貼將繼續增加,經濟學提供給華盛頓的三個選項,從政治的角度都難以實施。

首先,政治機構對福利津貼的控制,至少要足以緩和它快速成長的速度。

第二,就像過去在國防方面所做的部分工作一樣,華盛頓可以藉由犧牲其他政府服務,來滿足日益成長的福利需求,但在今天的地緣政治環境中似乎不再可行。

第三,華盛頓可以簡單的告訴選民,他們必須交更多稅,這樣他們的代表就不必為這些難題所困擾。

既有財政政策難以改變

當然,人們總是希望經濟成長加速,國家變得更富裕,以致於能夠輕鬆的支應當前的福利支出成長。通貨膨脹往往有利於債務人,而華盛頓是最大的債務人,所以華盛頓也可以寄希望於高通貨膨脹,雖然這將損害普通美國人的利益。即使這些情況也緩解了一些直接的財政壓力,但預算的基本面仍將保持不變,還是需要華盛頓的經濟和財政政策回歸現實。可悲的是,從歷史來看,期望財政政策的改變,如同等著太陽從西邊出來。(小標為編輯所加)

──作者埃茲拉蒂(Milton Ezrati)是《國家利益》(The National Interest)雜誌特約編輯、紐約通信公司Vested首席經濟學家。原文「Deficits Forever and Ever」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