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菓心,妳糊塗了啊⋯⋯妳以為是憑哀家一己之力,才保住博敦爾嗎?沒有皇上的首肯,這件事是辦不到的。」太后喝了一口茶說,「皇上自小就中意妳,可先皇偏偏將妳許給了莊親王。昨日見著貞妃了嗎?那是為了安撫皇上選進來的,也許因為同為董鄂氏,皇上對她也特別疼愛。」太后握住菓心的手,繼續說,「哀家知道妳自幼讀漢人書長大,對於這樣的婚配自然無法接受,可咱們是滿人,這也是常理之事。等妳替皇上生了個公主或阿哥,就有了依靠,心裡也會更踏實一些,妳就在宮裡,和皇上安穩過日子吧!」
太后沒有再給菓心開口的機會,「哀家有些乏了,妳跪安吧!」
菓心只好擦乾眼淚,離開了慈寜宮。
當晚,皇上在皇后宮裡用晚膳,問起早上請安的事。皇后替皇上夾了一塊花雕雞,回應:「賢妃妹妹美麗動人,氣質出眾,皇上好福氣,臣妾會用心調理好賢妃妹妹的身體,盼能儘快替皇上生個白胖的小阿哥。」
皇上吃了一口雞肉,又喝了一口酒,繼續問:「她見到貞妃了嗎?」
皇后回:「有的,臣妾替她們倆做了介紹,也叮囑,在宮裡一定要好好相處,彼此有個照應。」
皇上嗯了一聲,一口喝光杯子裡的酒,又問:「靜妃沒有為難賢妃吧?」
皇后停頓一下,笑著說:「靜妃性子直,就是有時說話沒分寸,但沒有壞心。」
「她忘記朕給她『靜』字封號的原因,就是要她安靜點、少說話。廢了她的后位,降為了妃,還不悔改,無可救藥!」皇上不信靜妃完全沒有為難菓心,生氣的又喝了一杯酒。
「皇上,您今晚喝多了,要不臣妾侍候您休息吧?」皇后看皇上酒喝多了,又動氣,趕忙勸阻他。
「不,朕要回養心殿。朕忘了,妳也是博爾濟吉特氏!」皇上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看著皇上離去的身影,皇后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是呀,因為臣妾是博爾濟吉特氏,永遠也得不到皇上的寵愛。」
回到養心殿,沐浴更衣後,皇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腦子裡不斷浮現菓心的臉。不一會兒,他突然走出養心殿,太監沈毅看到,連忙提著燈籠,帶上外衣,叫了侍衛,跟在皇上身後。
皇上來到承乾宮,菓心及所有僕人都入睡了,只剩下值班的宮女和一名太監。皇上不讓他們行禮,自行走進菓心的房間。看著熟睡的菓心,伸手摸了菓心的臉頰。他從小時候見到菓心,便一直期盼著這一刻。
「皇上⋯⋯」菓心醒過來,驚訝又害怕,她明白今晩皇上要留宿承乾宮了。
「七海姊姊,快起來!」白雲急著叫喚七海起床。「皇上昨夜來咱們承乾宮留宿,主兒已經侍候皇上換衣,準備上早朝了,妳趕緊,我們要去大門恭送皇上。」
聽到昨晚皇上睡在承乾宮,七海立刻跳起來,將頭髮隨便紮起來,插了幾朵花,便趕到大門口。(每週二、三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