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菓心聽了太后早上的話,內心自覺做錯了,準備向皇上道歉,但她一開口,皇上就搶著說,「菓心,昨晚朕太衝動了,沒嚇著妳吧?」還急忙向菓心道歉。
聽到皇上認錯,菓心忍不住流下眼淚,「是臣妾做不好,是臣妾不對⋯⋯。」
「好了,別哭了,有孕在身不宜流淚。菓心,朕無法如博敦爾一般,只有一位妻子,但一定會盡朕所能給妳一切。」皇上說完,抱著菓心的肚子,「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不論是阿哥或公主,朕一定會舉國慶祝。」
「臣妾就先替小阿哥或小公主,謝過皇上。」菓心笑著對皇上說。
菓心的體質不好,懷孕期間不適症狀很嚴重,不只嘔吐,夜裡又常失眠,整個太醫院包括江齊鳴,全部動員替她診治,確保她能顺產。
康妃常帶著玄燁來看望菓心,菓心相當喜歡玄燁,每次身體不舒服,只要看到玄燁,她的心情就會變好,菓心努力讓自己適應新身分及宮裡生活,等孩子生下來,她必須全心全意的照顧孩子。
為了菓心,江齊鳴特地回家找出菓心以前的脈案。七海這天來太醫院取補身藥材,順道帶了一盒點心給江齊鳴,「小江,皇貴妃吩咐我帶了盒點心給你,先吃吧!」
江齊鳴看七海來了,走到門口左看右看,確定沒人,隨即關上門,並坐在七海身邊。七海看他鬼鬼祟祟,好奇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江齊鳴壓低聲音,「為了照顧好皇貴妃,我特地回家詢問我阿瑪,也看了皇貴妃以前的脈案,發現皇貴妃吃避子湯的那段期間,身子傷到了根本,即使後來妳換成補藥,那也只是温補方子,無法真正調養好身子。」
他繼續道,「我阿瑪說,皇貴妃能懷上這一胎,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了,現在皇貴妃的身體,就像是乞丐,自己吃不飽,還把手上唯一的一塊餅給了別人一樣。」
「你說什麼?」七海聽得一頭霧水。
「意思是這孩子生下來也不會健康,而且生孩子的過程,皇貴妃有苦頭吃了。」江齊鳴說。
七海聽到這裡,完全沒了心思,江齊鳴又提到,「太醫院大家都說好了,最重要的就是讓皇貴妃平安生產。」
七海離開太醫院,沒有直接回承乾宮,而是走到一處池塘,找了塊石頭坐下。看著池塘裡的魚,七海掉下眼淚。她心疼菓心,這一生從來由不得自己,不但留不住最愛的丈夫、留不住莊親王福晉的身分,連鄂碩大人的千金身分也都被剝奪了。
菓心來到有上百條規矩的紫禁城,就像池塘裡的魚,吃著最好的飼料,卻只能在小小的池子裡繞圈圈,而現在千辛萬苦懷上的孩子,也許保不住⋯⋯,七海生氣得大叫一聲,內心十分憤怒,卻也無能為力。(每週二、三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