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恩絲2023年從肯塔基大學畢業,目前在牙科學校學習。蓋恩絲是美國史上速度最快的游泳選手之一,兩次獲得奧運選拔賽的資格。她從4歲開始參加游泳運動,一直到22歲畢業,整整18年的歲月都奉獻給了這項運動。在這段時光中,她參加了12次全美大學體育協會(NCAA)游泳比賽,贏得了5次東南聯盟(SEC,美國南部及中西部的大學運動聯盟)冠軍,是SEC蝶泳冠軍和紀錄保持者。
為取得這一切成就,她所付出的時間與努力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在座的運動員和家長們,知道這是什麼滋味」,蓋恩絲說,「我每天都要在水裡泡六個小時,每天從早上5點到8點,然後去上課,再從下午1點半練到4點半。吃晚飯、做作業、上床睡覺,第二天繼續同樣的作息。」
由於中共肺炎(COVID-19,新冠肺炎)疫情的緣故,學校關閉,蓋恩絲回到了田納西的家。在田納西,游泳池和健身房都不開放,為了維持實力,蓋恩絲每天到湖泊訓練,並祈禱自己能不斷進步。在她的努力下,大學三年級那年,她贏得了人生中第一個SEC個人冠軍,並取得全國第七的排名。於是,她為大學四年級設定了一個目標:贏得全國冠軍。
忽然出現的勁敵
蓋恩絲表示,她對全美優秀的游泳運動員都非常了解,因為「無論在哪裡參加比賽,都會被教導與其他運動員互相認識,因為大家從小就互相競技。」然而,賓州大學四年級的跨性別游泳選手莉亞‧湯馬斯(Lia Thomas)的出現,讓蓋恩絲大吃一驚。
莉亞‧湯馬斯原名威廉‧湯馬斯(William Thomas),他從大學一年級到三年級都是男子游泳校隊的選手。
2021年,湯馬斯在大學四年級加入女子校隊,由2017年學校男子游泳隊排名第462位,一躍成為名列前茅的女子游泳選手。「她」在200碼(美國大學比賽採英制單位)自由式、500碼自由式、1,650碼自由式等三項成績打破學校紀錄。湯馬斯不只拿下多次冠軍,還刷新了全美女子紀錄。
蓋恩絲表示,湯馬斯在從100碼自由式到一英里自由式的項目範圍都遙遙領先,這就像一個人既是最佳短跑選手也是最佳馬拉松選手一樣,「這是不可能的,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系統,可是,我們在這個人的身上卻看到了這一點」。
女運動員的絕望流淚
2022年3月,湯馬斯在全美大學體育協會游泳錦標賽500碼自由式中,贏得了女子冠軍,並在200碼自由式比賽中,與蓋恩絲並列第五。
蓋恩絲表示,跨性別運動員的參賽,對自己、隊友、競爭對手,都造成了很負面的影響。
雖然蓋恩絲不能代表每一位參賽的女選手,但她確實說出了女運動員的心聲。蓋恩絲親眼目睹了與全美冠軍失之交臂的女孩的眼淚、眾多女孩子的眼淚、母親和粉絲們的眼淚。
在200碼自由式比賽中,雖然蓋恩絲和湯馬斯並列第五,但獎杯卻頒給了湯馬斯。在演講中談及此事時,蓋恩絲說自己心跳仍然很快,腎上腺素飆升。她真切感受到一種侵犯與不公平。
更衣室中被剝奪的隱私
此外,湯馬斯對更衣室使用者帶來了「極度不適」。蓋恩絲說,「當你轉身時,看到離你僅幾英寸的地方,一個完好無損的、身高6英尺(約183公分)、22歲的男人完全脫光了衣服,正看著你們脫衣服。」
蓋恩絲痛心的說,「過去稱之為性騷擾的行為,現在卻被鼓勵公然大行其道,那是一種被背叛的感覺,被澈底侵犯的感覺,一種創傷。」
蓋恩絲甚至無法用語言表達女性游泳運動員在更衣室的脆弱。當更衣室的女孩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她們紛紛用毛巾、衣服,或者用手遮住自己,盡快離開更衣室。
墊底的女跨男運動員
蓋恩絲表示,她和隊友們被迫接受敏感詞培訓,學習使用「她」稱呼湯馬斯;用「他」稱呼艾薩克.赫尼格(Iszac Henig)——這位本來是女性的男運動員。
艾薩克原名伊茲(Izzi Henig),曾是耶魯大學的女子游泳隊員,在100碼自由式項目中榮獲全國第五名。蓋恩絲說,現在伊茲與男選手比賽時每次都是墊底,她的成績甚至遠遠達不到全美大學體育協會的標準。今年,她唯一擊敗的男選手是一位只有一隻手臂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