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地區衝突,如1931年至1932年,日本侵占中國東北,成立滿洲國,或1936年至1939年西班牙內戰,預示著地理範圍更廣、軍事強度更大的危險。2023年10月7日的野蠻事件,及以色列在加薩的軍事行動,是否預示著一場更大範圍的全球武裝衝突?或者這僅僅是一場可能無法解決的局部衝突,除非一方或另一方進行種族滅絕或種族清洗?
我們是在一個特定的背景下寫這篇文章的。三十個多月前,我們做了一個地緣政治預測:未來將爆發一場由四條戰線組成的全球衝突。
然而,社會科學家很少透過預測未來的政治事件來檢驗自己的理論。誰願意被描繪成約拿(Jonah,大約公元前8世紀的先知)或卡珊德拉(Cassandra,希臘神話人物,預言準確但無人相信)呢?正如一位傑出的戰略家所辯言,戰爭的未來(在細節上)不可知。然而,或許有一個明顯的例外,社會科學家很少在日常工作中參與可以被駁倒的預測。在沒有預測工具的情況下,社會科學家和戰略家必須依靠直覺、歷史知識和良好的理論,而所有這些往往都不夠。
四條戰線的全球戰爭?
在2021年6月6日諾曼第登陸紀念日那天,《國會山莊報》(The Hill)發表了我們的文章〈美國能四線作戰嗎?現在不能〉(Could the United States Fight a Four Front War? Not Today)。我們預測,幾個專制國家將「同時發起挑戰」,旨在削弱美國的實力和影響力。從麥金德 (Halford Mackinder,1861-1947,英國地理學家、政治學家)的「心臟地帶理論」(Heartland)的角度來看,這些看似不同的衝突應被視為單一戰爭的獨立戰線,由專制的陸地強權,或密切合作,或借他人之手挑戰既有秩序,對美國及其位於歐亞沿岸的海洋夥伴和盟國的主導地位發起的挑戰。
我們認為,美國應重建其海軍實力,這也意味著進而更普遍的重建其軍事工業能力。具體說來,我們寫道:「如果要避免多線作戰,美國就必須準備好同時在幾個地方進行戰鬥並贏得常規的衝突,而且必須投資加強我們盟友的自衛能力。」
2021年8月31日,在美軍從阿富汗撤軍前夕,我們在一篇文章中寫道,普亭(Vladimir Putin,俄羅斯總統)領導的俄羅斯會再次攻擊烏克蘭,完成其在2014年開始的征服,從而控制從克里米亞到摩爾多瓦的黑海北部沿岸地區。
文章寫道:「俄羅斯繼續使用武力威脅烏克蘭,旨在鞏固其對克里米亞的占領。美國在1994年簽署《布達佩斯安全保障備忘錄》,保證烏克蘭的領土完整,烏克蘭同意放棄核武器。俄羅斯用事實證明這種保證一錢不值」。
關於伊朗,我們認為:「流氓專制政權的威脅與日俱增。伊朗支持葉門的叛軍青年運動(Houthi,或譯胡塞叛軍),煽動波斯灣國家和伊拉克什葉派的不滿情緒,透過真主黨控制黎巴嫩和敘利亞,並威脅荷莫茲海峽(連接波斯灣和印度洋的海峽,亦是唯一進入波斯灣的水道)的航運。伊朗將通過其在中東的許多代理人企圖控制該地區,並煽動哈馬斯進一步攻擊以色列。」
作為美國的新對手,共產中國可能會迫不及待的想要統一台灣,以此作為控制南海和東海的第一步:「中共領導人習近平宣布,台灣將回歸中國,必要時將使用武力。中共正在發展入侵或封鎖台灣的能力,這威脅到美國在尖端電子產品、半導體對台灣的依賴,台灣也是美國遏制中共在太平洋野心的港口。」
直覺告訴我們,美國現任政府正在浪費一項重要的戰略資產,特別是威懾力,這種威懾力可以讓歐亞大陸的獨裁領導人不敢去試探美國的決心。最近,我們引入了「分布式威懾」(distributed deterrence)的概念,作為美國可以利用的戰略之一,該戰略係以快速、低成本的方式產生更有效的威懾。
我們提出這些預測,是希望西方決策者能夠加強我們在烏克蘭、以色列和台灣的盟友的防禦力量,從而使威懾獲勝。實際上,我們希望事實證明我們錯了,因為決策者在制定計畫時考慮到了多線作戰的危險。遺憾的是,由於美國沒有及時採取行動,充分加強、訓練和支持我們的盟友,事件已經開始像我們預測的那樣發展。(原泉編譯,未完待續)
——作者麥克.霍奇伯格(Michael
Hochberg)是物理學博士學位,目前是Luminous
Computing公司的總裁,該公司致力於製造用於機器學習的超級計算機。倫納德.霍奇伯格(Leonard
Hochberg)是外交政策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並擔任麥金德論壇的協調員。原文「The Geopolitics of World War
III」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