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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港/從新奇到責任 許澤猛的南管復振之路

南管音樂婉轉悠揚,樂器以琵琶為主,搭配洞簫、三絃和二絃,為現存最古老的樂種之一。(Sean Wu提供)
南管音樂婉轉悠揚,樂器以琵琶為主,搭配洞簫、三絃和二絃,為現存最古老的樂種之一。(Sean Wu提供)

文/記者廖儷芬
南管音樂婉轉悠揚,樂器以琵琶為主,搭配洞簫、三絃和二絃等樂器,可唱可奏,為現存最古老的樂種之一。2009年正式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無形文化遺產。

坐中間者主唱,其他人用樂器一起和。(Sean Wu提供)坐中間者主唱,其他人用樂器一起和。(Sean Wu提供)

北港集斌社成員團練情形。(唐昭龍提供)北港集斌社成員團練情形。(唐昭龍提供)

南管慢,但讓人陶醉其中。(Sean Wu提供)南管慢,但讓人陶醉其中。(Sean Wu提供)

南管有「音樂活化石」的稱號。(Sean Wu提供)南管有「音樂活化石」的稱號。(Sean Wu提供)
許澤猛介紹,南管的歷史悠久,但其實現在的南管並不是一開始就固定的模樣,而是經過了許多音樂種類的融合和演變,最後在宋明時期逐漸定型。

團員們手把手培育新生代,讓傳統曲調繼續傳唱。(Sean Wu提供)團員們手把手培育新生代,讓傳統曲調繼續傳唱。(Sean Wu提供)

法國人一聽到這種古老的旋律,竟然愛不釋手。(Sean Wu提供)法國人一聽到這種古老的旋律,竟然愛不釋手。(Sean Wu提供)

洞簫樂器在南管演奏中,亦擔任重要角色。(Sean Wu提供)洞簫樂器在南管演奏中,亦擔任重要角色。(Sean Wu提供)

北港義民廟南管表演。(Sean Wu提供)北港義民廟南管表演。(Sean Wu提供)

相傳,南管出自唐宋宮廷,因中原動亂,士大夫們將宮廷音樂帶至南方,並落腳於福建泉州、廈門,其後隨著移民的腳步,再流傳至臺灣及南洋等地。相較於中國,臺灣、南洋等地目前則保留較多傳統風貌,他說,「共產黨統治後,中國的文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但南管卻在菲律賓和馬來西亞等地保存得很好,馬來西亞最近也曾舉辦過南管的世界性活動。」

南管曲譜的專用譜式,包括指法、音符、拍。(廖儷芬提供)南管曲譜的專用譜式,包括指法、音符、拍。(廖儷芬提供)
不過,許澤猛也感慨的說:「臺灣至今沒有辦過世界性的南管活動。聽說沖繩以前也有南管,但隨著日本文化的強勢,小眾的南管漸漸沒落了。香港、泰國,甚至越南,也都曾經有南管的存在。」

集斌社成立於乾隆十一年,也就是1746年。(唐昭龍提供)集斌社成立於乾隆十一年,也就是1746年。(唐昭龍提供)

元長國中南管社團練習情形。(許澤猛提供)元長國中南管社團練習情形。(許澤猛提供)

元長國中年輕學子正在學習南管琵琶。(許澤猛提供)元長國中年輕學子正在學習南管琵琶。(許澤猛提供)

音樂中的活化石

談到臺灣南管歷史,許澤猛說,「南管在臺灣,被稱為音樂中的活化石。」、「在日本統治時期,臺灣的南管主要集中在朝天宮。因為朝天宮的重要地位,許多地方的南管音樂都會來這裡進香、拜館閣。當時,北港的館閣非常多,甚至有像集斌社這樣歷史悠久的南管團體。集斌社成立於乾隆十一年,也就是1746年,雖然中間有斷掉一段時間,但至今許多珍貴的文物,還保存在朝天宮或流落在其他地方。」

許澤猛老師精通十種樂器,致力在北港復振傳統南管文化。(Sean Wu提供)許澤猛老師精通十種樂器,致力在北港復振傳統南管文化。(Sean Wu提供)

許澤猛回憶起自己和南管的淵源,他說,某天下午,許澤猛正在家鄉練習太極拳,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心想那應該是南管。他隨即前去詢問,結果受邀學習這門傳統音樂。初期,只是抱著好奇心去嘗試,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足夠時間投入。然而,正是這個契機,喚起了他對這項自小耳濡目染的藝術之喜愛。然而,隨著南管前輩們的離開,他開始感到放棄這門技藝實在太可惜,於是決定繼續學習下去。他坦言:「要不是因為責任感和不捨,我這個人可是很懶散的。」後來,他與一些朋友開始著手,想要復振這項在北港幾乎消失的傳統,並重新使用「集斌社」這個輝煌的名字,為南管注入新的生命。如今,許澤猛能熟練彈奏琵琶、二弦、三弦、洞簫、拍板,甚至能指揮士管,精通十種樂器。

許澤猛指出,南管的音樂讓人沉澱。(Sean Wu提供)許澤猛指出,南管的音樂讓人沉澱。(Sean Wu提供)

慢節奏中的美感

南管節奏緩慢,音域變化豐富但平順,讓人沉澱。他說,「隨著年齡增長,更能體會它的韻味。」,「學習南管要花很長時間,且要深入其中。久了個性會變得平淡,與世無爭。尤其是當與程度相近的人合奏時,感覺不僅是合作的『合』,更是和平的『和』。」

集斌社以南管會友,前往彰化進行演出。(唐昭龍提供)集斌社以南管會友,前往彰化進行演出。(唐昭龍提供)

「上四管」是南管典型編制,團員們手上樂器由左至右分別為:拍(板)、二絃、琵琶、洞簫、三絃。(唐昭龍提供)「上四管」是南管典型編制,團員們手上樂器由左至右分別為:拍(板)、二絃、琵琶、洞簫、三絃。(唐昭龍提供)

然而,南管的傳承並不容易。對許多年輕人來說,南管旋律過於緩慢,與現代快速節奏格格不入,「南管的特色就是要慢慢來,音轉起來才漂亮,但許多新學員覺得節奏太慢了,其實,正是這種慢,才是南管的精髓所在。」

團員們雖然剩下十幾位,但他們仍會堅持下去。(Sean Wu提供)團員們雖然剩下十幾位,但他們仍會堅持下去。(Sean Wu提供)
隨著老樂人的凋零,南管音樂也在消失中,許澤猛說,「北港一些廟宇常邀我們去免費演奏,南管的傳統就不會中斷。集斌社雖僅剩十幾人,且大多年事已高,但我們仍會努力讓南管延續下去。」期望培育更多新生代,讓傳統曲調持續傳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