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尼爾森媒體研究公司(Nielsen Media Research)的數據顯示,週二(10月1日)的副總統候選人辯論在15個電視網,共吸引大約4,315萬名觀眾。
這是今年大選中第一場、也是唯一一場副總統候選人辯論,由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主辦,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明尼蘇達州州長華茲(Tim Walz)和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俄亥俄州參議員范斯(JD Vance)參加了辯論。
范斯的出色表現贏得了自由派媒體罕見的讚譽。在辯論後的CNN民意調查中,范斯以2個百分點的微弱優勢勝出。
據CBS在辯論後做出的民調顯示,42%的觀眾認為范斯贏得了辯論,41%的觀眾認為華茲是贏家,另外17%認為兩者打成平手。對大多數觀眾而言,兩位候選人的發言都很「合理」,而不是「極端」。
報導說,兩位候選人在選民心中的整體形象都比辯論前有所改善。更多的觀眾在辯論前對范斯持負面看法,但在辯論後,對范斯持好感的選民略多於持負面看法的選民。CBS的這項民調基於1,630名可能會投票的選民的意見,這些選民相較全國選民稍微傾向於民主黨。
9月10日,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副總統賀錦麗和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前總統川普的辯論吸引了6,710萬美國電視觀眾。但本次副總統辯論會收視率低於上一屆總統大選。2020年,賀錦麗與彭斯的副總統辯論也有近5,800萬觀眾收看。
專家解讀八種肢體語言
作家、演講家、前聯邦調查局官員納瓦洛(Joe Navarro)擅長非語言溝通和肢體語言解讀。他在《政客》(Politico)分析了范斯和華茲的肢體語言。
1.范斯的鬍子
范斯是80年來第一個蓄鬍子的白宮候選人。納瓦洛指出,「研究表明,選民認為鬍子更體現陽剛之氣」,意味著積極進取、力量和能力;儘管如此,也有一些女性認為鬍子暗示某種攻擊性。
2.范斯的OK手勢
納瓦洛發現,在整個辯論過程中,范斯多次用雙手做出「精確掌握」的手勢,就是將食指和拇指併攏,形成OK的手勢。他認為,這個手勢傳達出自信和對議題的精確掌控;當與雙手張開或張開手掌的手勢配合時,「精確掌握」的手勢強調演講者正在關注特別重要的事情,因此這是一個流暢和權威的標誌,在關鍵時刻使用它非常有說服力。
3.華茲提醒你注意
辯論中,華茲多次直接對觀眾說話,例如他批評川普「在過去15年中有10年沒有繳納任何聯邦稅,不像你,納稅的選民」。此刻他用食指指著鏡頭,動作就像「我需要你」(I Want You)海報中的山姆大叔。
納瓦洛解釋,「這是一個大膽的,幾乎是指責人的手勢,非常適合海報,但也可能會讓人感到敵意,我們的大腦會立即感知到被『點名批評』的感覺。換句話說,就是威脅,華茲希望我們關注他,當然他成功了。」
4.華茲睜大眼睛顯示熱情
納瓦洛發現,睜大眼睛有時可能表示驚訝,但對華茲來說,當他對某件事特別熱情時,他會睜大眼睛,「像碟子一樣大」。
納瓦洛分析,「早期人類會透過這種表情來傳達強烈的情感,例如『危險臨近』,但對於華茲來說,這種表情能夠增強他的感情,吸引我們的目光。」
5.范斯讓觀眾注意他的心臟
在關於墮胎的討論中,范斯做了一個引人注目的舉動:他把手放在心臟上,輕拍自己的胸口。納瓦洛說,這是一個非常強烈的手勢,在公開演講訓練中經常被傳授,然而,這也會帶來風險,一旦刻意去做,就會招來麻煩,因為給人不誠實的印象比什麼都不做還糟糕。
納瓦洛說,「我不能評價范斯是否真誠。我必須看到他在其他情況下如何做這個手勢,但此舉是為了表達發自內心的情感。」
6.華茲用皺眉表示不同意
一般人會用皺起眉間紋(眉心之間的空間)來表達負面情緒、疑慮、不安全感以及不同意見。
「華茲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教科書式的案例」,納瓦洛說,「在一輪關於民主的分歧辯論中,他對范斯的發言用力皺起了眉頭,並持續了好一會兒,用這種方式無聲的表示,『不行,這樣不對,我不同意這件事。』」
7.范斯皺眉暴露弱點
當華茲提及「2025計畫」時,范斯眼睛微微眯起,眉頭稍稍皺起。納瓦洛指出,顯然這是一個讓他不快的話題,負面的情緒從他臉上閃過。
納瓦洛提醒讀者,「在談判或副總統辯論等高風險交流中,我們必須警惕此類行為,因為它們會向對手暴露你想避免的話題及你的弱點。」
8.共同點:有禮傾聽
納瓦洛說,范斯和華茲至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讓位」(turn yielding)的動作。「讓位」指讓出時間,允許對方發言,來表達對對方的尊重。人們通常會把身體朝向對方,或傾斜頭部,來示意輪到他們發言,以非語言的方式表明你正在關注他們,而且願意傾聽他們的發言。
這與總統候選人辯論時,川普與賀錦麗互相干擾、鋒芒畢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納瓦洛說,「范斯和華茲都來自中西部,這也許就是中西部有名的禮貌舉止,畢竟,文化是我們表達非語言行為的主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