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了,凝水成冰,風吼地寒,燕雀無蹤,萬物收藏,歸避寒冷。
立冬,有遠方的思念:「秋夜盡,濃寒幾侵身,欲續錦書再一程,不知南方溫暖地,涼風可曾起。獨自行,拾葉寄予君,若是人間無離恨,哪信人間有白頭,新詞強說愁。」
立冬,也有溫暖的詩:
「凍筆新詩懶寫,寒爐美酒時溫。」——李白
「寸積篝爐炭,銖稱布被綿。」——陸游
「擬約三九吟梅雪,還借自家小火爐。」——紫金霜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白居易
立冬,還有一種溫暖,能消融冰霜,能讓人如沐春風,那是人與人之間的善意包容。2000年的立冬,我在北京崇文門看守所真實體驗了「一善消百惡」的威力。
一到立冬,北京的水餃店、滷煮店和涮肉店的生意特別好。三五成群的親友歡聚桌前,在歡聲笑語中品嘗熱氣騰騰的美食,祛寒解乏,暖意濃濃。而2000年的立冬,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經歷著灌食的折磨。
在北京崇文門勞教所被關押了一段時間,我開始認識到:我煉法輪功、發法輪功真相資料沒有錯,沒有違反任何法律條文,警察對我的關押才是非法的。我於是絕食絕水,抗議對我的非法關押。
絕食的第五天上午,警察帶我去灌食。一間背陽的屋子,陰冷陰冷的,跟前幾天一樣,四個牢頭將我按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分別踩著我的四肢。一名獄醫拿著皮管從我的鼻子插到胃裡使勁攪動,一會管子裡就流出血來,我感到很憋氣,痛苦的用力吐出皮管子。獄醫用力重新插進皮管,然後將小米粥沿著皮管子往裡灌,我立刻嘔吐起來,玉米粥、淚水、鼻涕流了我滿臉……
強行灌食後,我被帶到了獄警辦公室。兩名獄警站在我面前,拿著電棍氣勢洶洶的,四個牢頭侍立兩旁。一名獄警上前狠狠打了我一耳光:「你敢再絕食?」四個牢頭也向我揚揚拳頭。我心中忽然湧出一種恐懼,身體微微顫抖,我努力定住心神,直視獄警:「你們動手吧,我不怨恨你們!你們不做,共產黨就不給你飯碗!但我也不會向你們妥協!」說完我閉上了眼睛,等著雨點般的拳腳落在身上。
可是好一會兒,周圍沒有一點動靜,我睜開眼睛,困惑的看著獄警。沒想到獄警竟然滿臉堆笑,拍了拍我肩膀:「你真慈!你真善!沒事了,回去洗洗頭吧。」我一摸頭髮,滿手黏黏的小米粥。四個牢頭把我帶出了警室,笑容蕩漾在他們臉上,居然那麼的真誠!
很多年來,我一直以為他們因我的理解包容而放棄了行惡。直到後來,我拜讀了師尊《二零零九年華盛頓DC國際法會講法》,才明白了真善的內涵。講法中有這樣兩段話:
「真正的善,是修煉者在修煉過程中、在修善的過程中,已經修成的真善。」「這是慈悲,他不是有意的表現,不是人的善惡喜好的表現。不是你對我好了我就對你表現善。他是沒有代價的,不計報酬,是完全為了眾生的。所以這個慈善一出來啊,他的力量無比,什麼不好的因素都能解體。慈悲越大,那個力量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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