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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年輕人蹦「野迪」或藉此反抗僵化社會

分析:在中國 任何人群的聚集都可能會形成火山噴發的起點 一旦噴發可能導致骨牌效應 衝擊中共政權

圖為大陸搖滾明星崔健以前在首都體育館的演唱會現場(Getty images)
圖為大陸搖滾明星崔健以前在首都體育館的演唱會現場(Getty images)

【記者宋唐、易如/報導】伴隨中共政治的持續高壓,經濟也不景氣,儘管中共當局想盡辦法阻止年輕人集會,但對中國年輕人來說,無論是上海萬聖節、夜騎開封,還是蹦「野迪」(没有節奏的亂甩),都是他們對中共日益禁錮社會的一種反抗方式。

美聯社報導,一種通常被稱為「野迪」的地下音樂集會,正在中國一些城市角落中蔓延,這些音樂集會不僅提供了一個難得的無拘無束的空間,也標誌著對僵化社會的反抗。

在中國東北長春市的一個廢棄的防空洞裡,一群年輕人正在蹦「野迪」。這場集會的組織者是31歲的Xing Long,白天他在一家國有企業工作,晚上組織音樂集會。對於像Xing Long這樣的年輕人來說,這種集會是逃離煩惱的好去處,「我的工作不能讓我感到實現了自己的價值」、「上班就像執行一個預先寫好的程式」。他說,「我喜歡地下電子音樂是因為它真實,我能聽到真正喜歡的東西。」

中國最早的此類現象可追溯到1980年代中期,當時崔健的歌曲《一無所有》引起了中國很多青年人的共鳴,成為反抗中共極權專制的一個文化符號。

近年來,面對黯淡的經濟前景,中國年輕人內心充滿了沮喪和絕望,無論是躺平、還是「四不」、還是擺爛,都反映了他們當下的處境。

加拿大華裔作家盛雪對《大紀元》表示,年輕人肯定是充滿了活力和夢想,也有很強的表現力和創造力。但在今天的中國,除了簡單的吃喝玩樂,幾乎讓年輕人能夠正常表達的所有平台和管道全都是關閉的;如果有任何想要表達的東西,都必須吻合中共的意識形態。對很多有一點頭腦的人來說,都是很難忍受的,「當然年輕人肯定要想盡辦法,讓自己能夠透過氣來、能夠去表達,找到一種簡單發洩的場所。這其實就是最簡單、最本能的反彈。」

中共鎖死了所有出氣口 

自2019年底疫情爆發以來,中國人的最基本的公民權利被剝奪;即使疫情解封後,當局的政治控制非但沒有放鬆,擁有相對自由度的經濟領域也被一步步收窄,多數中國人感受到一種加速的窒息。

在政治、經濟的全面壓抑之下,文化本來可以作為一個發洩口。但近年來中共當局加強對音樂會、演出和其他文化活動的審查,中國的文化和創意空間不斷縮小,深受年輕人喜愛的脫口秀也被官媒批為「脫韁野馬」。

越來越多的獨立書店和創意空間迫於壓力而關閉,曾經敢言的公共知識分子也銷聲匿跡,而官方媒體則充滿了違背普通人常識與感知的虛假敘事。在稍早之前,上海一些大學通知學生不得參加萬聖節聚會活動,尤其不能到巨鹿路、長樂路去角色扮演。

上海萬聖節派對,年輕人藉此表達對中共不滿,爭取自由。警方如臨大敵上海萬聖節派對,年輕人藉此表達對中共不滿,爭取自由。警方如臨大敵。(網友提供/大紀元合成)

盛雪表示,中共這樣一個專制暴政,現在到了脆弱的不能夠容忍年輕人去展現他們生命的活力了。「你不能夠有任何聚集,不能有任何被當局認為可能影響到它統治的東西,不管言論、行為或成了一個群體,它就覺得你可能會挑戰它了。」、「實際上對於中國的年輕人來說,今天的中國在思想上就是一個沙漠,在言論自由方面就是一個黑洞。」

不同於接受官方審查的音樂會,目前地下音樂會處於灰色地帶。它們遠離公眾視線,繞過正式審查批准程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躲避政府壓制。

美聯社報導,26歲的參與者Loong Wu說,她對這個場所的要求是沒有監視器、沒有安保人員、附近沒有居民。但即便如此,這些也不一定能保證警方不會來干涉。盛雪表示,「這種玩我認為也不見得是安全的。這種野迪雖然跟政治毫無關聯,即便是如此,如果說有一些中共的底層執法人員為了去邀功,也有可能把這類歸入要鎮壓的對象。」

盛雪表示,中共自己也很清楚,任何人群的聚集都可能會形成火山噴發的起點。現在民怨在所有的領域、階層蓄勢待發,所以中共也會對社會動態特別敏感;因為火山只要噴發,就很可能形成骨牌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