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是一位小鎮醫生。當年臺大醫科畢業,卻放棄了在大城市中發展的諸多機會。事母至孝的他,選擇回到新竹關西開業,照顧患有心臟病的母親,數十年如一日。
在鄉下行醫的他,遇到沒錢付醫藥費的病人,就讓他們賒帳。三更半夜有病人敲門,也隨即開門應診。常常在診療椅上就睡著了,長期下來,背部、脖子都彎曲變形也不以為意。有一次因為清晨騎摩托車出診,沒想到竟然被砂石車撞飛上拋後落下,所幸大難不死,但卻留下了行動不便的後遺症。也因為幫親人作保,必須扛起他人沉重的債務⋯⋯導致公公行醫一生,依然兩袖清風。
然而,這些磨難都沒有改變他樂於助人的個性,家人說他是濫好人,他也不以為意。從不怨天尤人的他常說,有能力就應該多幫助人,施比受更有福。
公公受過日本教育,日文比中文還好。我常放給他聽《轉法輪》的日文版講法,他從中獲益良多,也樂此不疲,常跟照顧他的印尼看護說,要常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真善忍救了我的命。」他打從心裡佩服法輪功創辦人李洪志師父,不只一次跟我說:師父應該要得諾貝爾獎。
也許是職業的關係,公公非常重視清潔衛生,幾乎到了有潔癖的程度。他每天最常叮嚀的話就是,「洗手、漱口、洗眼睛。」講到大家都當作是老人的絮叨,不以為意甚至覺得有點煩。
他每天身體力行,聽婆婆說,公公每次幫病人打針一定用肥皂洗手,病人常說,「鍾醫師也太愛乾淨了吧!洗到手跟指甲都皺巴巴的。」他則覺得,這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病人最好的方法。他一直保持用肥皂長秒數洗手並擦乾,常漱口,用流動自來水沖洗眼睛數次的習慣。他沒有白內障,視力非常好,幫病人打針從不需要戴眼鏡,更沒有半顆蛀牙。他自己雖然是醫生,但並不盡信醫生的診斷,他覺得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體,對於不必要的醫療處置敬謝不敏。
有一次公公因腳傷感染住院,卻出現從不曾有過的排尿不順,腎功能指數飆高的現象,醫生判斷他必須立刻洗腎否則後果自負。他則堅持自己的腎臟沒有問題,要求多喝水打點滴,果然順利排尿,超標的指數降了下來。他也因此躲過長期洗腎的折磨。另外,他鮮少上醫院,不打流感疫苗,卻也幾乎沒有感冒。
在家中,他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一盤菜飯,不與他人共食。後來聽婆婆說才知道,早在孩子們還小的時候,他就規定飯菜,要放在每個人的自助餐盤。公公鮮少參加外面的聚餐,除了他喜歡深居簡出的生活之外,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他認為一群人聚餐共食,如果沒有做好分食,其實很不衛生,容易病從口入。
在武漢(中共)肺炎肆虐全球,戴口罩、勤洗手及分食成為生活之日常的當下,親友們回想起公公,生前不厭其煩耳提面命的叮嚀,都不禁感慨萬千,他真是一位先知。原來養生之道無他,就是扎實的落實這些個人衛生最基本的老生常談;同時保持一顆無私無我,樂於幫助他人的赤子之心;再加上信仰的力量,提升自己的能量水平。自然「正氣存內,邪不可干。」
公公雖然已經離開我們,但他所留下的典範與教誨,將永遠在我們的心中。◇